“小姐,您这样子哪里像是去认错的?去算账还差不多。”
“那要怎样?这样吗?”林宜初拿出手帕,装模作样在眼角拭了拭。
惹得小茹“扑哧”笑出声:“小姐,为了您的肚子,您还是收敛一些才好。”
“是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茹,扶着点!”
影一和明雪互相看了看,笑着小声商量着什么,影一看了看天色后,暂时没有动。
林宜初一路弱柳扶风地到了主院。
刘氏趴在床上,正和林宜雪有说有笑地说着话,听到脚步声,看是林宜初,忙打住了话头。
“初儿给娘请安!”林宜初蹲身行礼。
刘氏也不喊起来,直接给林宜初一个下马威。
“初儿,虽说你在庄子上将养了几年,这到京城也有这么多时日了,你也才学过规矩,怎么?连起码的孝道都不懂了吗?
以前在丰县时,你那么乖巧懂事,孝敬爹娘,敬重姐姐,难不成人越长大,反而越活转去了?”
林宜初见刘氏没有叫自己起来的意思,干脆直接站起身走到床前。
“娘,初儿学的规矩只是给外人看的。
初儿毕竟在乡野长大,满山遍野跑惯了,骨子里粗鄙的那一套已经根深蒂固,一时半会儿改不掉。
怕来侍疾笨手笨脚的弄痛您,反而不利于您恢复。
再说了,林嬷嬷那天不是说太血腥,我们姑娘家见多了不好,由她伺候您吗?
您也说了,让我们不要管的。
怎么到了现在,反倒说是初儿不懂孝道不侍疾呢?”
刘氏噎了噎:“不让你侍疾,你就不侍疾了?
即便不侍疾,关心问候总该有的吧?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初儿的眼里心里都是娘,初儿扶娘坐起来。”
说罢直接就伸手弯腰去扶。
这下,刘氏被林宜初大大咧咧的动作,吓坏了。
伤口好不容结痂,根本不能坐,如果真让这小蹄子扶起来,伤口还不得又裂开?
“打住打住,你毛手毛脚的,哪里是来侍疾的?分明是来气我的。”
林宜初满脸无辜:“初儿只是想扶娘起来。”
“行了,我这里不要你侍疾了。
我问你,你和雪儿是姐妹,她找你,你理都不理又是何道理?”
“没有不理啊,不是让春梅告诉姐姐,等睡醒了再说吗?初儿刚睡醒一会儿。”
这下,林宜雪再也绷不住,嗤笑道:“刚睡醒?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是猪吗?”
“谁说要猪才能睡到现在的?娘不也躺着吗?
再说了,到底有何事这么着急?姐姐现在说也不晚。”
哼,那个点叫我,无非就是想如过去一样,让我伺候你睡午觉而已,你也配?
林宜初做出洗耳恭听状。
“你、你敢说娘是猪?”
“我可没说,是你在说。别整这些没用的,说吧?何事?”
林宜雪张了张嘴,总不能说自己想让她伺候歇息吧?
“你现在才来问我,我都搞忘是什么事了。
总之,我比你大,是姐姐。以后,我叫你,你就不能不听。
娘,您说雪儿说得对不?”
“自然是对的,长姐如母的道理,初儿应该记在心里。”
林宜初作惊吓状。
“娘,您别吓初儿,您这不是好好的吗?”
“为何要交待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