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川根本没注意到江琉璃说了什么。
而且他此时有求于江琉璃,自然好言好语劝着:“爹知道,爹知道你不会告诉别人,但这不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嘛,你就当是安爹的心,让爹晚上能睡个好觉,可不可以?”
江琉璃板着脸,继续佯装生气:“既然如此,那这可是你说的!江琉璃在此起誓,有关于沈慧茹红杏出墙给江北川戴绿帽一事,还有江梦雪江齐修江齐志三人不是我江家血脉一事,从今日起,不会有第二个人从我江琉璃口中得知,如违此誓,就让我江家所有族人天打雷劈,永生不得好死!”
江北川抽了抽嘴角。
虽然他让江琉璃发誓,她也不至于一字一句将他所遭受的羞辱全都念叨出来吧。
而且发誓就发誓,为何要拿他所有的江家族人来起誓?
江北川一脸为难道:“琉璃你是不是生爹爹的气了?”
江琉璃笑了一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况且不是父亲你让女儿起誓的吗?”
江北川干笑两声:“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何必用我江家族人的性命来起誓?”
江琉璃眨眨眼:“父亲怕什么?左右女儿不会说出去,况且女儿也是姓江的,若是誓言真的生效,您觉得女儿能够逃掉?”
江北川只好闭上嘴巴。
道理都让江琉璃说了,他说不过她。
不过也还好。
起码他来王府最主要的目的已经达成。
江琉璃也不想搭理江北川了,催促道:“父亲还有别的事情吗?若是没有的话,女儿真的要走了。”
江北川乐呵呵地点头:“行吧,那你走吧,为父也该回去了。”
可是忽然,他又想起了另一件糟心事,面色又沉了下来:“说起来府里还发生了一件事。”
江琉璃翻了个白眼。
有完没完?
她只当作没听到,抬脚往外走去。
江北川没有注意,自顾自说道:“为父是怎么也想不通,府里怎么会遭贼的,整个库房都让人搬空了,偏偏那些个看门的护院,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说这算什么事?”
江琉璃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这江北川遭难的事情,她爱听啊。
而且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她,她就更爱听了。
她也不担心江北川怀疑到她身上。
那些东西都让她藏在了空间里。
江北川就算掘地三尺都找不到。
江琉璃转过头,询问道:“库房失窃?怎么会的?”
江北川咬紧牙关:“是啊,库房重地怎么会失窃的,别说是那些财物了,就连置物架都让人搬空了,那些护院一个个都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当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江琉璃勉强压住扬起的唇角:“如此看来只能是家贼了,若不然的话,如何能将整个库房搬空却无一人发现。”
江北川面色阴沉地点头:“英雄所见略同,为父也是这么认为的。”
江琉璃佯装沉思:“那父亲有怀疑的人选了吗?”
江北川点点头。
江琉璃他自然是不会怀疑的,要不然刚才也不会提起这件事情。
而且江琉璃一个小辈,手中根本没有库房的钥匙哦。
她如何能悄无声息摸进去?
至于母亲那边,也不可能。
母亲就他一个儿子,而且她都一把年纪了,还需他奉养,莫名其妙搬空库房做什么?
在江北川看来,如今嫌疑最大的,莫过于还在大理寺监牢里蹲着的沈慧茹。
她执掌中馈那么多年,想要监守自盗的话,自然简单的很。
而且如今得知沈慧茹给自己戴了不止一顶绿帽子,江北川更是心中生疑。
为何这件事情发生的这般巧合。
原本按照计划,今日出嫁的不仅仅是江琉璃,还有江梦雪。
如果不是护国寺那边出了意外,江梦雪今日应当已经成为了太子妃。
那他肯定不会一直闲在府中。
到时候等到他发现库房被搬空都不知道过了多久。
而且如果不是他得知沈慧茹给他戴了绿帽子,他肯定也不会怀疑到沈慧茹身上,只会觉得有旁人在府中偷盗。
江北川开始深刻怀疑,这一切都是沈慧茹策划的。
为的就是谋夺他的家产,去奔赴那个奸夫。
沈慧茹既然甘愿留在他身边,又偷偷给那奸夫生了三个孩子,二人的感情必然不容小觑。
指不定沈慧茹已经将他的家产交到了那个奸夫的手中。
若不是中途出了点意外,怕是沈慧茹已经同那奸夫远走高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