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床上的人。
“要怪就怪爸,是他制定的这狗屁规则。”
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又不比他们差,凭什么不能争家产!
贺大少站起来,瞪着贺三少,道。
“爸这样做,都是为了贺家的将来,他殚精竭虑想让贺家在京城有一席之地。
你以为一个家族兴起是那么容易的,贺家根基太薄,只有集中所有财富,我们兄弟齐心办事,才能最快的让家族昌盛。”
贺三少嗤笑。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是爸的长子,爸从小手把手的教你,你觉得贺家是你得囊中之物。如果爸把我当继承人培养,你还会这么道貌岸然的说出这些话吗?”
他是既得利益者,当然说得好听。
兄弟俩吵得不可开交。
病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一分钟后,贺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有些呆滞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听到争吵的声音,他微微侧头,看到两个儿子,氧气罩里的嘴巴张张合合。
可剑拔弩张的两人都没有发现他的情况。
几分钟后,他费力的抬手,又无力的垂下。
终于,在他第四次去抓小儿子衣服的时候,贺大少发现了他的动作。
他激动凑到床边,抓住他的手,道。
“爸,你醒了。”
贺梁神色焦急,费力的张口。
“佛……佛像。”
佛像装藏是特殊工艺制作的,除了主人和制作者,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
只要他们找不到文物,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贺大少低声道。
“昨天夜里警察带走了四尊佛像,他们在里面找到了八件丢失的文物。
爸,另外三件文物在哪里?”
尽管他们否认,但警方依然对怀疑他们是否知道文物的下落心存疑虑。
之所以这么痛快的放他们来医院,也是想让他们从老爷子这里问到另外三件文物的下落。
如果找不到那几件珍贵的文物,警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闻言,贺梁面上的最后一丝血色褪尽。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停止了呼吸。
旁边桌子上,心率监测仪跳跃了几下,归于平静。
“爸!”
病房里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