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允原本想跟江虞白硬刚到底的，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伸出手挣扎起来。
他的手在江虞白的手背上抓了几下，可惜江虞白现在已经杀红了眼，根本不顾方思允的挣扎。
直到方思允开始双眼翻白，手也缓缓往下垂落，江虞白才缓过神，紧张慌乱地松开手。
方思允整个人瘫软在床上，手支撑着床垫，剧烈地咳嗽起来。
江虞白紧张地捏紧他的肩膀，“对不起，我刚刚是一时糊涂，你没事吧。”
方思允重重地呼吸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挣脱开了江虞白的手，“怎么不继续呢，杀了我就不用经历痛苦了。”
江虞白心里还有着后怕，他脸色苍白地回答道，“你别生气了，我刚刚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对不起。”
江虞白也觉得自己疯了，刚刚竟然有想要杀了方思允的念头，想要带着他一起坠入地狱。
这太疯狂了，完全不像是他能做出的事。
“小允，你别再用言语激怒我了。”江虞白猛地抱住了方思允，声音微微颤抖，“我怕我做出疯狂的事情。”
方思允还有些难受，身子软软地靠在江虞白的怀里。
许久过后他才推了推江虞白的胸膛，可江虞白还处于刚刚的恐惧中，紧紧地抱着他。
“你还要抱我多久，我今天什么都没吃，快要饿死了。”
听到方思允的话，江虞白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
“对不起。”江虞白低头道歉。
“算了，也是我惹你在先。”
方思允下了床，就去卫生间洗漱，江虞白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带上来。”
方思允正照着镜子认真刷牙，江虞白只好闭上了嘴巴，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视线往下，看到了方思允脖子上的掐痕，与白皙的肌肤成了鲜明的对比，触目惊心。
江虞白的呼吸一窒，心里满是悔意。
明知道方思允是故意激怒他，为什么还要做出伤害对方的事，难不成他真的带着方思允一起死吗？
在江虞白慌神期间，方思允已经刷好了牙，转身看到了惊慌失措的江虞白。
“你杵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说要让人送吃的上来吗？”
方思允也不想出去了，他现在脖子上有着掐痕，出门估计会被人盯着看。
江虞白回过神，连忙问，“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点。”
方思允想了下，“简单的家常菜吧，顺便让人带包烟上来。”
江虞白原本不想让方思允抽烟的，但是看到了方思允的脖子，心里愧疚也就同意了。
“对了，让人送套衣服过来。”方思允嫌弃地拉了拉自己的衣领，“你总不能让我一直穿着这件衣服吧。”
江虞白点了点头，就去外面打电话了。
按照方思允的吩咐，点了一家川菜馆的菜，顺便让小李带了套新衣服、香烟和伤药。
大约一小时后，东西陆陆续续都送上来了。
方思允过度嫌弃身上的衣服，直接脱了，洗了个澡后用浴巾围着下身。
江虞白不想让外人看见，就整个人堵在门口接东西。
小李原本有些好奇，目光一直往屋内看，被江虞白用眼神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