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是背着为父私底下在见他吗？”柳太师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柳沐瑶走到柳太师身后，在他肩颈处轻轻地捏着，
“爹，原来您都知道呀。您看我们两都一样，何必互相防着对方，大大方方见竹鸣不是更好？”
“你想去就正大光明地去，当初誓言是为父发的，为父就该遵守，和你没有关系。”柳太师脸色稍有缓和。
闻及此言，柳沐瑶很是激动，手也不自觉地用了些劲，高兴地喊道：“真的？”
“嘶，轻点捏，”柳太师挑眉缓声道，“你做什么爹管不了，可你也别要求爹。”
“好吧”
爹是个老顽固，一诺千金，宁可咽下苦果也不肯轻易违背。
看来还得徐徐图之，慢慢瓦解。
如此想着，柳沐瑶心情好一些：“爹，那您早点睡。我去柴房接秀儿。”
柳沐瑶抬步准备离开，柳太师挥手说道，“等等，为父得到消息，竹鸣眼睛受伤，你抽空去看看吧。”
柳太师所言让柳沐瑶心神紧绷，可她仔细观察父亲的神色，平静无波，倒不像什么大事。
她也跟着放松了些，颔首应了声“是”。
一会儿，柳沐瑶带着秀儿回到屋中。
柳沐瑶在靠背椅上坐定，“秀儿，你这妆容化得不错，不仔细看连我都不认得。”
秀儿有一点得意：“那是，不然我第一关都过不了呢。”
只是她一开口，柳沐瑶就笑得不行，“秀儿，你去宁府之前没有照过铜镜吗？”
秀儿嘟起嘴巴：“姑娘，您也笑话我。您是不知道，那许氏也和您说得差不多。”
柳沐瑶：“她说了什么？”
秀儿学着许氏的样子说了一遍，轻蹙眉头道，
“后面一句奴婢压根是没听懂，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奴婢就按照姑娘教的反驳她了。
“奴婢看她脸色可不好，还让婆子们过来抓奴婢，奴婢一看情况不妙就找准时机赶紧溜。”
柳沐瑶心情大好：“嗯，咱们秀儿做得不错，明儿我再奖励一盒艾草黄糍糕给你。”
“多谢姑娘。”秀儿张嘴乐呵呵地笑道。
柳沐瑶也跟着笑，笑完又打发秀儿赶紧去好好洗漱一番，重点是要她好好洗洗嘴巴。
翌日一早。
天还笼罩着一片暗青的纱布，鸡却已‘喔喔喔’鸣叫起来。
杂役房的奴仆们都窸窸窣窣地开始起床，云容也不敢多睡。
第一天上值，她可不敢怠慢，更何况还她还惦记着任务呢。
吃早饭的时候，云容状似无意地问玉珍和珊瑚“宁竹鸣是何人”。
珊瑚取笑她连大公子的名字都不知道，云容借此由头旁敲侧击地打听大公子的情况。
珊瑚嘴硬心软，她感激云容给她留的馒头，将大公子的事大概说了下。
云容将打听到的信息和自己昨晚看的现场直播一整合。
心中已明白很多事。
昨夜那清醒哥就是宁竹鸣，也就是国公府的大公子。
真是连老天都帮忙，宁竹鸣眼睛受伤。
这不正是她下手拔毛的好时机吗？
毛爷爷，我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