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想着还是先反驳,可容庚已经满面笑容对她道,“云容姑娘会打络子实属不易。”
说完,他从腰间取下一物,晃了晃,“本官这个装令牌的络子有些陈旧,云容姑娘可愿打一个新的送本官?”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云容怒目瞪了宁竹鸣一眼,极不情愿地对容庚道,“自是愿意。”
云容的表情容庚看在眼里,他想了想,笑着掏出几颗金豆子,
“当然本官也不能让云容姑娘白忙活,本官这些金豆子就当作是酬劳。”
云容眼眸顿时亮了,“多谢容大人,容大人阔气。”
不就打个络子么,还能难倒她?
实在不行,她就买一个?
或出钱找人代劳?
不过几息,云容脑中已经过了几种办法。
容庚笑着摆手,使了眼色给常明,常明将金豆子递给了云容。
云容乐滋滋接过,又仔细看了看,这可是金豆子啊,就是不知道能换多少银子?
她还未高兴多久又听容庚道,“除了打络子,云容姑娘可还有其他擅长之事?”想当初,清秋可是个名副其实的才女啊!
云容蹙起了眉:一个才艺还不够?
宁竹鸣垂了垂眸,缓缓开口,“云容的正楷写得极好,想是经常帮她师父抄写佛经的缘故。”
云容瞳孔大震,我自个怎么不知道啊,哥。
我的字写得怎么样你心里没点数么?
容庚嘴角扬了扬,眼神意味深长,“宁都候对云容姑娘倒是知之甚深。”
“自然,云容是下官的丫鬟,下官自是了解得很。”宁竹鸣说完视线不动声色地转向云容,与她对视一眼,微微对她点了点头。
宁竹鸣这是要让她应下。
云容心里虽然不乐意,但想到宁竹鸣这么做该是有原因的,她略斟酌了下,顺势道,“我家公子说得没错,我一手正楷写得极好,常得师父夸赞。”
容庚点了点头,随后他又问了云容一些问题,云容都如实作答。
见他问得差不多了,宁竹鸣放下筷子,挑眉道,
“容大人,可还有什么想问的?若没有什么想问的,下官下午还要上值,就带云容先告辞了。”
容庚冷扫过他未回应,转而大声朝门口喊道,“来人!”
常浩从门外小跑着进来,“大人!”
容庚看他,“跑一趟殿前司替宁都候告个假,本官今儿要占用他下午的时间。”
常浩应了声是抱拳离去。
宁竹鸣语调冰冷,“容大人这是何意?”
容庚眼眸幽深,“本官今儿请宁都候过来,用膳是其一,其二倒真是有件要紧事要告知宁都候。”
宁竹鸣问:“何事?”
容庚肃了肃容,目光锐利如箭矢,“昨夜亥时有二人擅闯大理寺牢狱,宁都候可知他们来作何?”
“容大人何须卖关子,有话敬请直言。”
“那二人都是为山洞中的劫匪而来,只是一个是来灭口的,另一个却是来救人的。本官的人与他们二人在牢狱大打出手,那二人武艺不凡,招式诡异,被他们侥幸从大理寺逃脱后,本官的人又一路追击,你可知他们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哪里?”
宁竹鸣面无波澜道,“下官不喜猜测。”
容庚哼了一声,语音中带了些冷嘲,“他们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宁国公府。此外,更令人意料不到的是,那二人皆为女子。宁都候府上果真是藏龙卧虎啊。”
宁竹鸣心中震惊,豁然起身,怔然道,“这这怎么可能?!”
国公府上有两个厉害的高手,而且都是女子,他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