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死去的红鸢姑娘,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天音坊内。
这种变故,不仅惊呆了慕容福,更是让听了完整“故事”的围观者们,瞠目结舌。
今夜的天音坊,当真是热闹非凡,各种变故,层出不穷。
原本以为是从神都来的新任县丞,盛气凌人,恃强凌弱,即将上演一出经典的强抢民女好戏。
随即就发展成为一场武者与修士之间的战斗,眼花缭乱,局势频繁反转。
再然后,原本是占据主动的慕容福,忽然之间,却成为了蛛网中的飞虫,被各方合力算计,沦为阶下之囚。
种种变化,让人应接不暇,大呼意外。
如今,更是连红鸢姑娘这位本该含冤而死的女子,都现身于人前。
事件反倒是显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小女何为没死?呵呵,慕容县丞,你可真是对小女,恨意滔天呢!”
红鸢脸色冷冰冰地扫向慕容福,语带嘲讽。
这一下可把慕容福气得不轻,他治不了别人,还治不了这个曾经被他欺凌得不成人样的小女子了?
“你找死!敢如此对我说话,莫不是忘了,当日你是如何哀婉啼哭的了?”
他说话间,嘴角挂起一抹淫邪之笑意。
拿捏无辜的良家女子,慕容福尤为擅长,只要以神态言辞,勾起围观者去幻想当时凄惨的凌辱画面,往往就能让这些女子悲愤羞愧,不攻自破。
再刚烈的女子,也受不得在众人面前,当众被揭开伤疤,任凭众人去幻想她的悲惨往事。
但这一次,慕容福却是失算了。
只见那位红鸢姑娘,闻言脸色平静如常,甚至在看向他的眼神之中,还隐隐透着一抹嘲笑和厌恶。
“你笑什么?!”
慕容福最为讨厌别人以这种眼神看待自己,凡是敢对他投以不屑凝视之人,过去都统统被他以残忍的手段折磨至死。
此时,白千玥再次开口说话,她笑道:“哦?哀婉啼哭?慕容县丞所说的场景,可是这种?”
在她身后的戴白狐面具女子,忽然挥动衣袖,有一块留影石飞出,散射出光芒,投在戏台上的帘幕之上。
很快,有略微模糊的画影,出现在了帘幕之上。
只见在留影之上,一个肥胖的身影,正抱着一根打磨得光滑的木棍,在做那不可描述之事。
一边做事,一边还在不自觉地发出阵阵不堪入耳的笑声,面色通红,表情狰狞,眼神迷离至极,嘴角更是有津液流淌。
对着一块木头,也能这么动情投入么?
陈牧嘴角微微抽搐,柳念臣睁大了眼睛,像在看什么奇珍异宝。
柳思烟伸手捂住眼睛,似乎不忍直视。
更多的旁观者,则是一脸的神色怪异,看向慕容福的表情之中,蕴含着各种复杂之情。
原来,阁下刚才那般绘声绘色,描述的,竟是这么一副惊人的场景?
倒真是……
长见识了呢!
身为当事人的慕容福,先是怔怔愣神在原地,随即他留意到了四周的古怪视线,顿时脸色涨得通红,像一只被煮熟透的河虾。
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