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扣澜没有急着汇报给司羽，而是故作不经意和御医聊道，“陛下将何事交由方大人，让方大人这么晚，还来汇报？”
方柏书叹了口气，“老朽不好多说。”
“公公莫要为难老朽，此事陛下未曾允许老朽传出。”
方柏书的性格固执且迂腐，只要司羽不说，他绝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去。
任凭尹扣澜如果旁敲侧击都不曾松口，反而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尹扣澜，“公公对此事为何如此好奇？”
尹扣澜不再多言，只冷着脸进入寝宫。
司羽早在方柏书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她的睡眠本就浅，屋外多了一个呼吸声，对她来说非常的明显，自然会让她惊醒。
她刚起身，借着烛火微弱的光披上外衣，打算朝外走去，就看到尹扣澜推门而进。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冷意，但又很快恢复成平时那副温吞的样子。
要不是司羽眼尖，又一直看着他，恐怕都不能发现。
“何事？”
看到司羽已经起身，尹扣澜显然有些意外。
他的神色收敛的极好，并未露出异样，但眼神透露了几分。
“方御医正在寝宫外，有事要和陛下汇报。”
“将烛火点亮，让他进来吧！”
司羽将身上的衣服收龙好，知道方柏书是个迂腐的性子，自然不打算以这幅衣冠不整的样子和他见面。
她将衣服收拾妥当，方柏书也被尹扣澜领入寝宫之中。
“陛下，今日您交由老朽的事情已有结果，这是……”
方柏书的话还没有说完，司羽就摆了摆手，示意尹扣澜先出去。
尹扣澜心中极不情愿，只有留在这里，他才能第一时间知道方柏书说了什么，好对症下药。
“小扣子！”
司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尹扣澜的身子一僵，当即朝外走去，不敢停留。
“说说吧，结果如何！”
方柏书将自己检查出来的信息递给了司羽，“这里面有多种成分，其中有一味叫梦草的植物。”
“这种植物单独用，对人体无害，还会有浅淡的香味，但和一种名为鬼面的花一起用，就会有毒。”
“香脂中检查出了大量的梦草和少量的鬼面，合在一起长时间使用会使人精神恍惚！”
司羽听到御医的话，眉头紧紧皱起。
看来他们已经快要按奈不住了。
“来帮朕把个脉！”
方柏书神色迷茫，不明白司羽的话题为何转变的这么快，但也老老实实的走到司羽的手边，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陛下脉搏跳动有力，并无大碍。”
“这毒素可以通过皮肤进入身体吗？”
方柏书点了点头，“自然是可以的，不过速度极慢，比从口入所花时间多上两倍，甚至可能不止。”
司羽眉心紧蹙，不再言语。
不能继续放任尹扣澜留在身边。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显然已经开始动手，要是继续留下，谁知道哪天就被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