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翊一行人买了一大堆东西,什么布匹绸缎,米面粮油应有尽有。可把张杨张业二人累个半死。
张业左边扛着一大袋稻米,右边扛着四五匹布。累的跟狗一样,抱怨道:“哎呦!我好歹也当过你的老大吧?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张杨闻言也开口说道:“就是就是,你来投军的时候还是我带的你呢。小翊你不能这样!”
至于为什么不去租一辆板车呢?用萧云翊的话说就是:钱得花在刀刃上,没必要的钱咱不花。
还有什么,堂堂凉国公推个板车太掉价。
萧云翊瞥了两人一眼,嫌弃道:“就这?行不行啊?细狗!”
张扬和张业刚想开口反驳,一想到安颜还在旁边也就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萧云翊昨天晚上秉承“助人为乐”的原则,当场斩了县令。美其名曰“封喉”,一剑封喉。又把近期的文书拿了出来,看看有没有要处理的事,就算县令死了,那也得有人干活啊。
萧云翊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处理了弘农的事务,还给城里的流浪狗安排了食谱。
所以找到李婉家的户籍那不是简简单单,所以萧云翊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李婉家门口。
萧云翊来到外城农庄,就看见一群人围在李婉的家门口。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萧云翊顿感不妙,心里乱成一团,大力的推开人群,冲进了李婉的大门。
“啊!”
安颜被院子内的一幕吓得尖叫一声。萧云翊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呆愣在原地。
只见李老汉整个人跪在地上,被一根尖尖的木桩穿透胸膛,木桩就像钉子一样,死死钉住了李老汉。地上流淌着还未完全干涸的鲜血,死状极其惨烈想来也就是昨晚发生的事情。
李婉的娘满头都是血的倒在血泊之中,眼睛冲着李婉的方向。而李婉的身旁蹲着一个山羊胡郎中,正在检查李婉的伤势。
萧云翊目眦欲裂,没想到自己把神武军的令牌都送给了李婉,竟然还有人敢来行凶。萧云翊顿时陷入深深的自责。
“张杨!你去把安颜送回去!”
“张业!去调两千神武军,把杨家给老子围了!一只苍蝇都不要放出去!”
二人得到命令,张杨当即带着安颜返回了神武军营。张业来到门口喝道:“大将军在此,速速退下!不然格杀勿论!”
张业说罢,也跑回了神武军营。而周围隐藏在暗中的神武军护卫当即抽刀,将整个院子进行了戒严。
萧云翊面如死灰,脚步沉重,缓缓走向了李婉的身旁,蹲下抓住了李婉的手,手已经很凉了,但只有一点点温度。
“郎中小婉的情况怎怎么样了”萧云翊的声音有些颤抖。
郎中闻言只是摇了摇头道:“哎!看腿上的淤青和肚子上的淤青,那是脉管被踢破了。神仙难救啊!”
萧云翊闻言当即就给郎中跪下了。
“求求您,救救她。他是我我妹妹!求您救救她!”
萧云翊不停的乞求郎中救救李婉,可是郎中依旧摇了摇头道:“公子起来吧,不是老朽不救。这脉管破裂,老朽也是无能为力啊。公子还是给您的家人准备后事吧,哎!”
听完郎中的话,脸色苍白,迷茫的眼神透露出了内心的哀痛。
萧云翊心痛如刀绞,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李婉似乎是听到了萧云翊的声音,无力的抬了抬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