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搂住了她的小腰,一只手按在她的脑袋,将她整个人嵌入了他的怀里,眼神里有着跟她一样的失而复得,还有一丝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个容易破碎的瓷娃娃。
在接下来的的日子里,青棠在尤欻的照顾下,活的舒坦极了,一会儿动动这个,一会儿动动那个,一会儿这闹闹,一会儿那闹闹,令队伍中的人苦不堪言。
尤欻却很放纵她。
到最后,乔清石忍不住了,在忍他就不是男人!他怒气冲冲地冲进尤欻的帐篷,指着那个安静吃饭的女人,大声吼道:
“老大,你真的不管管她吗?你知不知道她都做什么啊,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她今天在我上厕所的地方埋了颗雷!雷啊!”
尤欻轻轻瞥了他一眼。
“那又怎样?”
不就是雷吗?
乔清石瞪圆了眼睛:“这还不怎么样吗?我都不知道她哪来的雷,我,我他妈被炸了一身的屎!”他踏马憋屈死了,他是特地洗了个澡过来的,不然滂臭!
青棠‘噗嗤’笑了一声。
尤欻闻言,皱了皱眉头,看向了一旁的青棠。
青棠见状,讨好地笑了笑,很是无辜的样子。
尤欻看到她那副无辜的样子,心中的秤砣就往她的方向下沉了,再望向乔清石时,眼里有了丝不耐烦。
“不就是被炸了嘛,大惊小怪,你一个大男人斗不过女人,还好意思告状,真是丢了军人的脸,下去抄一百遍军令状。”被他的棠儿炸了,是他的荣幸。
青棠闻言,挺直了胸膛。
就是,就是,一个大男人还学人家告状,羞羞羞。
乔清市石化了,明明是那个女人的错,怎么就变成他被罚了,等他被赶到门口时,还有些难以置信。
门口的守卫见状,好心提醒道:“少将如今可宠那个女人了,那个女人干什么事在他眼里都是对的,我们只有错的份,你以后可悠着点,可别再像今天一样莽撞了。”
他们这些人哪一个没被她捉弄过,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因为啥,因为如今的那个女人,是少将的心尖宠!
乔清石陷入了自我怀疑中,他被炸了屁股还是他莽撞了?天理何在啊!
但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尤欻都宠着青棠,宠着她做任何事,相信她要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尤欻都会摘来给她,队伍中的手下一次又一次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尤欻摸着熟睡中她的容颜,眼里带着一丝丝的心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他的棠儿以前过得真的太苦了,他现在能为她做的只有宠着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他看着看着不禁想起了梦里的事情……
那年他八岁,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跟着爸爸去了一家孤儿院,他本不想去的,因为他每次跟着爸爸的时候,看到的都是别人对着他们阿谀奉承的面孔,他觉得很不自在,所以他极少出来。
只不过,那次出都出来了,他闲来无事就逛起了孤儿院,随后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
那些阿谀奉承的人老是拦着他去一个地方,少年的他叛逆心本来就重,越不想去的地方越想去,他背着所有人去了,推开了那间小小的屋子,随后他看到了一生都刻骨铭心的画面,他重重跌倒在地。
那是怎样的一个画面啊,有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像狗一样被锁在了笼子中,她瘦弱的身躯蜷缩在最角落里,可怜极了,在她的笼子外面,还放着一个散发着臭味的破碗,里面装的不是食物,是蟑螂……
小女孩貌似听到了他打开门的动静,朝他这边看了一眼,就那么一眼,他觉得世界都静止了,那是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极其的冰冷,极其的冷漠,还有极其的空洞,仿佛对什么事都不在意。
就是这么一双眼睛,令他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