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寒砚的身体,就这样软绵绵的无力的被制裁着,连抬手的力气都丝毫没有。此时俊美阴柔的面容,挂着战损的伤痕,就连痛苦蹙眉的力气也像是完全失去,沉重的闭着双目,令这个眉目如画的男子,徒生了许多苍凉孱弱。
凌绮姚见识过祭霆对付狱卒的手段,再次看到这一幕,她心中一惊,难以控制心中的恐惧,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抓住了他的臂膀,悲戚道:“快住手,别再执迷不悟了,求你。”
“求我?为了他,你竟然可以委身求我?”祭霆悲眼望来,发出一声冷笑,眼中掠过哀痛,一瞬间又浮上愤怒,抬眼望去,继续道,“看来你很在意他啊,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废掉他了。”
“不是,我是为你,我是不想看着你堕落。”凌绮姚情急之下,握住了他的手。
祭霆显然身颤了一下,再次望来的目光变得深邃,多了一丝柔和,他抬起的手稍一用力,便将萧寒砚击飞出去。
随后他傲然抬起头,望着远方,目光深沉如黑暗中的深渊,“你知道该怎么做,无需我再提醒你。”
“我……”凌绮姚不知不觉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恐惧的望着他。
祭霆转眼望来,眉头拧上了一缕忧怨。
就在这时,红衣闪过,将凌绮姚带离到不远处的位置。
祭霆眸中凛冽寒意如刺芒寻来,单手负立,怒哼道:“南宫贼人,你的帐我以后再算,但我此时要对付的是萧寒砚,你又要来横插一手。”
南宫轻音同样负手而立,傲然相对,“祭霆,我没想管你,只是这里有我想要守护的人。”
祭霆将目光转向凌绮姚,又转回到南宫轻音身上,发出一声冷哼:“可恶,当初我父尊就不该心软,养虎为患。”
“你父尊虽然是我兄长,但是论能力,却也不是我的对手。”南宫轻音悠悠然道着,神情轻松惬意,忽然又面色一凛,蔑视过去,“若不是我当初相让,坐上魔尊之位的恐怕也不会是他。谁叫我无心争权,也不喜与其为伍。”
“你的帐,我暂且先记着,龙血珠我拿定了。”祭霆转眼望向萧寒砚,目中再次升腾起凛然杀意。
凌绮姚心急下,抓上南宫轻音的手腕,焦急道:“国主,你快阻止他吧,别再让他祸害人了。”
南宫轻音轻柔的拍了拍她的手,当即冲飞出去,挡在了祭霆的面前,悠然道:“我那丫头开了口,今天你这事如论如何我都管定了。”
“可恶!”
祭霆恶狠狠的低语一声,便与他对峙起来。
凌绮姚见南宫轻音已经牵制住祭霆的行动,连忙冲向倒地不起的萧寒砚,试图查看伤势。
她吃力的扶起萧寒砚软塌塌的身体,可惜无论怎么呼唤,他都没有回应。
凌绮姚心中一惊,心想他不会是死了吧。
用手试探了他的心脉,所幸还有一丝温存,但是看起来也命不久矣的样子,若不尽快治疗,这最后一丝微弱的心脉,怕是都保不住了。
她又吃力的将他揽在怀中,正要取出药物对他治疗。
忽然一阵头痛袭来,令她忍不住扶住额头。
这种感觉,好似是巫木族宝玺在蠢蠢欲动。
“啊!”
她惊叫出声,只因眼前突然一阵漆黑,很快速的失重感,像是正在往下方坠落。
深深的失重感,令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知要坠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