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好,让受伤在地的诸多白虎士突然轻松了不少,只要拿下郎柏,那对付青梨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看着被程免制服的郎柏,众白虎士却是一阵唏嘘,平日里他们个个都觉得自己修为不凡,没想到要穷尽三十四位白虎士之力,才能擒下朗柏一人,这位奎宿果然名不虚传。
“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就要叛离白虎呢?”
众人还在考虑这个问题,突然发现程免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众人大惊。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就听郎柏一声低喝,程免已是倒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喷出一道血雾看着触目惊心。
“铁山锁也困不住他?”
与程免相熟的白虎士没人不知道这“铁山锁”的厉害,这几乎可以算是程免的独门术法了,许多年来,只有他一人修成了。
此术乃是以自身灵力为媒,锁住对手的灵力,程免借助上品灵器“镔铁扇”,甚至曾锁住过“白虎七宿”中的两位,在整个白虎上灵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今天这术竟然被破了?
“早就跟你说过,扇子不配叫兵器!”
郎柏冷冷一笑,又扫了一眼还未倒下的几个白虎士。
“愿追随狼王,效犬马之劳!”一名白虎士突然单膝跪地,朗声叫道。
其余几人也纷纷效仿。
“狼王?”
这个称呼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却无人知道是什么意思,为何这几人要叫奎宿为“狼王”,难道是朗柏的新名号?
“哈哈哈哈……”
郎柏又是一声狂笑,朗声道:“你们也算有心,那就跟着吧。”
那几名白虎士闻言大喜,纷纷靠了过去,紧跟在青梨身后。
“杜易,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咳咳……等老子复原了,非……咳咳……砍下你的狗头!”
一个嘴角还流着血的白虎士,指着一名刚投靠郎柏的白虎士大声骂道,一边骂一边剧烈咳嗽起来,若不是刚才伤得太重,恨不得此时就过去把那个叫杜易的白虎士砍了。
“你活不到复原了!”
杜易闻言立马走上前去,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长剑就要刺下去。
“我说要杀了吗?”
这时,郎柏的声音突然响起。
杜易一激灵,赶忙收剑回到青梨身后,低着头不敢答话。
“要杀也是我来杀!”
就见一道刀气从郎柏手中涌出,直奔刚才喊话的那名白虎士而去。
那白虎士此时根本无力躲闪,中了刀气后依旧怒目圆睁,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躺倒在地上不再动弹,眼见胸口已是没了起伏。
众白虎士见状,心中的惊骇已经难以言喻,很多人虽然修为高绝,但从未经历过生死,此时见往日的同伴就在自己身旁变成了一具尸体,心神瞬间受到猛烈的冲击,一时间连运功疗伤都忘了。
而作为白虎士中,威信最高的程免,此时却是重伤昏迷,更是没法指望。
白虎士,惨败!
郎柏继续往前走,寻常学子虽然有不少人隐藏在附近偷看,但已是无一人敢上前。
不少人开始在心里骂赵立,骂覃彻,骂他们是缩头乌龟,此等危急时刻竟然还不露面,害得白虎士几乎全军覆没,但这些人很快也想明白了,就算这两个人在场,又有谁敢说就一定能拦住郎柏呢?即便是覃彻,也只不过是在不久前的比试中,靠拼命赢了程免一招而已,要说覃彻比程免强,恐怕没几个人会这么认为。
郎柏一行几人往前走着,只前进了几十丈,就又见有人挡路。
这次是三个人。
原本意气风发跟随郎柏的几个白虎士刚辨认出那三人便低下头,刻意往郎柏身后躲。
来的三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虎七宿”中的三位。
娄宿苟镇,昴宿纪晓寒,觜宿侯煜。
郎柏身后追随的那几位白虎士,尽是出自这三人门下。
“郎柏,你这是要带我的弟子去哪儿啊?”
三人看了一眼便知道自家弟子干了什么蠢事,苟镇第一个开口问道。
“你来这儿,是来找弟子吗?”
郎柏面对三人,毫不示弱。
“教训吃里扒外的弟子是小,惩恶锄奸护佑白虎是大!”侯煜接着答道。
“郎柏,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来面目,你有什么苦衷可以去找院长说,我同你一起去,一定不能一错再错啊!”纪晓寒是位身材纤瘦,模样端庄的中年女子,见郎柏杀气腾腾的模样,柔声劝道。
郎柏对纪晓寒似乎另眼相看,此时被纪晓寒一说,竟不再言语,气势也弱了几分。
“青梨,你也劝劝你父亲啊!”
纪晓寒见状,赶紧趁热打铁,让青梨也开口规劝郎柏。
“他不是我的父亲!”青梨在郎柏身后也感知到了郎柏的气势变化,此刻被纪晓寒问起,便毅然决然地上前一步,与郎柏并肩而立,对着拦路的三位,斩钉截铁地说道。
三人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不明白青梨是什么意思。
“我也从来没把他当成过父亲!”
“青梨,你在胡说什么?”
纪晓寒急忙制止青梨继续说下去,此时郎柏似乎有心回头,万不能再激怒他。
“我说的是实话,我也从来不想郎柏做我父亲。”
“你到底在说什么?”苟镇怒道,这个青梨平日里看着安安静静的踏实模样,没想到竟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我说,我不认郎柏是我义父,我要让他做我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