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听扈望朔说完,背心一阵发凉,没想到那些畜生那么厉害,连“青龙七宿”都不敢轻易招惹,自己居然还潜下去捉螃蟹,能活着回来真是命大,徐福心中暗自庆幸。
“有,若是有避水的宝物,那便能在水下自如地行动。”
“我知道谁有避水珠!”徐福眼中一亮,赶忙说道:“院长放心,我帮你把避水珠借来。”
“你说的是纪清露那丫头吧?”扈望朔瞥了徐福一眼,又是一声叹息:“避水珠乃是世间少有的避水法宝,纪震泽那个老家伙又不傻,早就让这法宝认了主,这世间除了那丫头,谁拿着都没用。”
“让她去也没用啊!”徐福嘴里嘟囔着,有些丧气地一屁股坐在扈望朔身边,也跟这位院长大人一样,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可否愿意走一趟?”
院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去哪儿?海底?”
徐福看着扈望朔肯定的眼神,连忙推辞道:“我不行,你们‘青龙七宿’都办不到,我这点儿修为,还不够给那些海妖塞牙缝的。”
“你跟我们不同。”扈望朔看着徐福,十分肯定地说道。
“哪里不同?”
“你服过七心丹。”
“那又如何?”
“如果书上说得没错,那你现在应该已经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了。”
“只是皮糙肉厚一点儿……”
“你只需实话告诉我,你在水下能否呼吸?”扈望朔的眼中多了几分期待。
“能。”徐福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你是否还炼化了雾隐草?”
“是。”
“天佑青龙!”
扈望朔抬头望天,感叹了一句,起身便走到徐福身前。
“请小友出手相助,救我青龙灵院!”
扈望朔竟对着徐福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院长!这可使不得!”
徐福赶忙上前扶住这位青龙上灵院的院长大人。
“只要能救青龙灵院,当牛做马都使得,区区虚礼又算得了什么!”扈望朔直起身子,轻声叹道。
“我现在也是青龙上灵院的学子,而且您帮我解除封印有恩,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见徐福答应下来,扈望朔的眉头总算舒展开一些,欣慰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我带你去见个人。”扈望朔说着伸出一指朝下虚空划了几下,徐福脚下立马亮起一个银白色法阵。
“这是要……”徐福一句话没说完,就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像是掉进了井里。
“……干嘛?”
徐福最后两个字是吼出来的,喊出口的同时双脚又踩在了坚实的地面上,险些摔了个大跟头。
“砰!”
一声闷响,眼前这房间的正中,一个一人多高的炼丹炉冒出一阵黑烟。
“你下回来能不能小点儿动静!”一人一边叫着,一边气急败坏地从炼丹炉后转出来。
那人看到徐福,微微一怔。
“是你小子?”
“见过尾宿。”
徐福恭敬行礼,眼前这个又脏又邋遢的小老头儿,正是前两日在观海楼被焦桐的弟子骗走蟹钳的尾宿,胡烦。
“你怎么来的?扈望朔呢?”胡烦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院长送我来的,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徐福话音刚落,头顶银光闪烁,屋顶好像突然多了个洞,一个人从洞里掉下来。
徐福见状赶忙闪身,扈望朔十分平稳地落在他原先站立的地方。
“没吓到吧?这是穿行法阵,只要提前把法阵刻画在……”扈望朔微笑着跟徐福讲解道。
“你带人来干什么?被这小子一叫,害得我这炉丹白炼了!”胡烦怒吼吼地质问声把扈望朔的话打断了。
徐福听着心里微微一惊,这位尾宿对待院长竟是这个态度,还不如那日在观海楼客气。
“一炉丹而已,炼废了重新炼就是了,你又不缺灵药!”
扈望朔面带微笑,看上去对胡烦的态度已习以为常。
“你说得轻巧,敢情不用你干活,你知不知道打扫这么大个炉子多费劲!”胡烦一听就急了,跳着脚叫道。
“这种小事让你门下的徒子徒孙干就行了,还用得着你亲力亲为?今天怎么就你自己?”扈望朔扫视一周,发现这屋里除了胡烦竟没有别人。
“一个个蠢得要命,我罚他们去采药了!”胡烦气鼓鼓地走到一旁,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个紫砂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口水。
“你来干什么?”胡烦没好气地说道。
“来找你讨几件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