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进去啊,愣在门外干嘛?”明月说着,先一步推开门进到屋里,跟进自己家一样,毫不顾忌。
徐福忙给白瑜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的朋友赶紧领走。
白瑜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权当没看见徐福的眼色,也迈步走了进去。
“快来坐啊!”明月毫不客气地邀请白瑜,门正对着徐福的床,此时她已坐到了床边,而白瑜懒得搭理明月,只是扯过一条竹椅坐在上面,面无表情。
徐福有些局促地进到屋内,门都没敢关。
“快来躺下,我来看看有没有内伤。”明月拍拍身下的床,眉开眼笑道。
“明月,你到底想干嘛?”白瑜忍无可忍,怒声叫道,这个明月实在太过分了。
“关心一下都不行吗?”明月理直气壮。
“关心什么?他又不是你们灵院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思!”白瑜一改往日的端庄大方,那气势看得徐福都有些发毛。
“我就是觉得徐福天赋异禀,想结个善缘。”
“说实话!”白瑜冷声说道,她才不信明月会有这样的惜才之心。
“明月老师,您这样确实不太好。”徐福也开口道:“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不会,我不会认错的。”明月坚定地说道:“只是这事当着外人不方便说。”
“外人?我是外人?明月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成外人了?”白瑜气得跳了起来,恨不得把绿玉镯祭起,狠狠地给明月来一下,两人相识二十多年,如今为了一个见了几面的少年郎居然把她当外人。
“白瑜老师不是外人,您放心说。”徐福赶忙劝住白瑜,生怕两人再打起来,那不得把屋顶都掀翻了。
听到徐福的话语,那认真的口气倒是让白瑜平静了一些,到底还是自家灵院的学子,关键时候知道向着自己,白瑜突然想起那日在浴房中的一幕,脸色立马多了一丝红晕,没了和明月理论的心思,又重新坐回竹椅上。
明月看看徐福,又看看白瑜,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们两个,难道……”
“臭丫头,别胡说八道!”
明月一开口,白瑜便知道明月在想些什么,自己可是老师,怎么可能跟学子有什么?白瑜嘴上虽然骂着明月,可脸上的红晕却一直没有褪去。
“没想到被你近水楼台了?”明月十分懊恼地捶着自己的大腿,“早知道我也去春材了!”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关心徐福,快说!”白瑜懒得跟明月争辩,追问道。
“既然没有外人,那我就说了。”明月起身先探头看了看门外,然后关上门,两眼盯着徐福,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是,黑,魔,使,者!”
“啊!”
白瑜大惊失色,不自觉地叫出声来,瞪大的双眼先看了眼明月,然后把目光落到徐福身上。
“别开玩笑。”徐福听到明月的话,脸色已经变了,但仍不愿承认,毕竟黑魔在许多人心中都是凶神恶煞般的存在,暴露身份说不定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知道黑魔使的左臂上,都有黑魔图腾。”明月说着,黑眼珠逐渐变成淡蓝色,如同两块通透的宝石。
徐福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好像变成了待宰的羔羊,好像浑身上下再无半点秘密可以隐藏。
“琉璃眼?你看到图腾了?”
白瑜自然知道明月家的家传绝学琉璃眼,没去追问明月什么时候开启的,她对图腾也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我的眼睛能看到灵力印记,虽然有些模糊,但我觉得你左臂上的就是黑魔图腾!”明月正色问道,双眼已恢复如常。
“徐福,她说的是真的吗?”白瑜看着徐福,十分认真地问道。
“这个……”
徐福有些语塞,他不想承认,但感觉好像有点儿瞒不住了。
“是不是,一验便知!”明月说着,走到徐福左侧,扫了屋里一眼,发现一滴水都没有,干脆吐了一点口水在手指上,然后又抹到徐福的左臂。
徐福没有反抗或躲闪,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不过他相信只要没有深仇大恨,白瑜应该不会对他不利。
“有了!有了!”
明月抓着徐福的胳膊兴奋地大叫。一旁原本有些矜持的白瑜闻言也赶忙凑过去,果然看到一个模糊的图腾,忙仔细地打量起来。
“你真是黑魔使者?”
白瑜虽然看到了图腾,还是想从徐福嘴里听到答案。
“是。”徐福有些无奈地微微叹了口气,淡淡说道。
“那你的黑魔令牌呢?快拿给我看看!”
明玉急吼吼地要令牌看。
“在这儿。”
徐福到床下翻了翻,从行李里掏出一块黑色令牌递向白瑜。
明月突然横插一脚,出手极为迅捷,抢过令牌,立马坐到床上仔细摸索打量起来。
“你还给我!”
白瑜见状也伸手要抢回,明月自然不给,二女直接在徐福床上翻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