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兄弟踉踉跄跄地跟徐福吹嘘他们多年来“猎艳”的辉煌往事和所见所闻,三人一边说着,又互相拆台,听着这十分有趣。
四人回到住处,一直谈笑到半夜,直到四个酒坛空空如也,才迷迷糊糊睡去。
睡梦中,徐福发现自己走在一条山路上,山上雾气弥漫,一丈以外便什么都看不见了,走了没多久,隐约看见前面多了两个人影,再走近一些,发现其中一人是清露,此时的清露一脸娇羞,头发披散着,浑身上下居然一丝不挂,如同玉人般站在自己身前,看得徐福口干舌燥。还有一人背对自己,看那丰盈的背影也是未着一丝,正当她缓缓转身时,突然天降大雨,犹如瓢泼。
徐福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头上脸上全是水。一人正站在自己床前,手里提着一个洗手盆,死死地盯着自己,眼中像是要喷出火来。
“清露师妹,你什么时候……”徐福说到此处突然停了下来,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他本想说你什么时候穿上了衣服了,幸亏没说出口。
“大!比!”清露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那模样恨不得撕下徐福身上的肉来。
“大比?哎呀!”
徐福赶忙起身,也来不及收拾,夺门而出。
“给我狠狠地揍那个臭女人!”
清露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等徐福赶到演武场的时候,四周已经围满了人,其他几个演武场,竟是已经比完了。
“来了来了!”有个眼尖的看到徐福,兴奋地叫了起来。
“让美女等你一炷香,真有你的。”
“有本事你再吐海棠一脸!”
“我押了你能撑半炷香,别怂啊!”
……
众人的声音乱作一团,徐福也仅能分辨几个,不过也没在意,而是把目光落到一个脖子上挂着口袋的人身上。
又是胡维,又在那儿开盘设赌。
“再来一把?”胡维搓着手指问道,徐福在他这儿可赢了不少钱,能有机会让他还回来是最好了。
“一招,十招,半炷香,一炷香,平手。”徐福看着胡维身前一张白布上罗列着的不同赔率,微微一怔。
“押我赢赔多少?”徐福问。
“哈哈哈……”四周有人听到徐福的大言不惭,发出一阵哄笑。
“一赔一百!”胡维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徐福立马掏出身上所有的金票,数都没数丢给胡维,那气势当场就把所有人镇住了,有个学子甚至上前仔细看了看,徐福扔下的到底是金票还是废纸。
“全押我赢!”
徐福说罢便赶紧一路小跑进到演武场。此次入场,与之前几次的感受截然不同,即便对手是夺魁热门海棠,他也没有任何压力,这就是力量带来的信心。
“等你半天了!”裁判老师见徐福才来,有些不耐烦地叫道。等了这么久,茶都快喝没味了,要不是海棠和徐福这两人都备受关注,裁判早就宣布徐福弃权了。
徐福赔了声笑,大步走到场地中,笔挺地站在海棠面前,看气势竟丝毫不落下风。
“海棠师姐,久等了。”
海棠看着徐福,眼神逐渐变的十分凝重,眼前这个人,怎么突然变得看不透了。在她眼中,此时的徐福眼神坚毅,气息沉稳,与之前的气质判若两人,海棠敏锐的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怎么可能?”
海棠在心中自嘲,徐福只是一个没有灵力的新人,皮糙肉厚些而已,若不是连翘托大不用法剑,又怎么会输给他。
“希望你别认输。”海棠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么意思?”徐福不解,这还没打呢,就劝自己别认输是怎么回事。
“今天我要给连翘师妹报仇!”海棠说着便将她尚未出鞘的短剑举了起来,想起昨日连翘师妹的狼狈模样,海棠就觉得胸口的火气要冒出来了。
“报什么仇?她……死了?”徐福大惊,明明洗个澡就能解决的事,怎么就闹出人命了?
“被你如此羞辱,还真不如杀了她!”海棠愤然说罢,一个硕大的火球已出现在剑尖,短剑一挥,火球直奔徐福而去。
徐福实在难以理解这个女人的心思,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先一步闪身,躲过火球。
刚躲过火球,一把带鞘短剑泛着淡淡的红光,刺向徐福小腹。
徐福懒得再躲,干脆看准时机,一伸手,将那短剑连鞘带剑握在手里。至于短剑上的灼热灵力,徐福根本没放在眼里。
徐福此时伸拳就能打到海棠的胸口,不过没有急于动手,只见脸上表情有些扭曲,喉咙微动,竟又要呕吐出来。
海棠吓得花容失色,猛的又夺不回法剑,只得舍剑疾退两步。
哪知徐福只是装了装样子,根本没吐出来,看着被吓退的海棠,徐福心里十分痛快。
“怎么样,认输了吧?”徐福把海棠的法剑托在右手,有些得意地说道。
“自作孽,不可活!”
海棠怒声骂了一句,双手迅速捏了几个法诀。
徐福手中的法剑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下子飞离徐福的掌心,瞬间来到海棠头顶三尺处,诡异地悬着。
海棠此时双目紧闭,不动如山,脸上已没了之前的羞怒,看上去十分平静,只见她右手有些吃力地抬起,两指直指苍穹。
一声龙吟响彻四方,她头顶的法剑已从剑鞘中弹射而出,如飞鸟出笼,游鱼入水,连徐福都能感受到这把剑的欢愉。
“红瘦,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