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师姐,应该是误会了,我是误打误撞才走到这儿的。”徐福见气氛有些缓和,忙开始扯谎。
“误会?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海棠感觉刚压下的怒火又冲到眉心,恨不得立马一把火把眼前这人烧成黑炭。
“这个……这个也是误会!”徐福看着手中的千里眼功法秘籍苦笑道,这下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带回去,请师尊定夺!”
这位名叫海棠的女学子在七剑姬中说话很有份量,只听她一声令下,立马就有两人便要上前擒拿徐福。
眼看事情变成这样,想必难以善了,正纠结要不要对七人动手,突然一阵雾气从山的一侧快速涌了出来,几息的工夫便将八人笼罩住,而且越来越浓重,顷刻间徐福连站在他对面的海棠都看不见了。
“小心!布阵!”
海棠见这雾气来得古怪,恐有人对她们不利,忙令众人列阵。
“哎呦!”
“啊!”
雾气中传出几声女子的叫声,这里没有别人,出声自然是七剑姬中的几位。
“怎么了?”海棠忙高声问道,她自然听得出自家师妹的声音。
“没什么,就是绊了一下。”
浓雾中一人轻声说道。
海棠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不相信自己这几位师妹会这么不小心同时被绊,显然是有人有意为之,只是绊一下,却迟迟不出手,海棠不知对手在想什么,急运法诀,法剑携着火光朝无人处劈去。
只见雾气被劈开一道裂缝,但又很快合拢,依旧弥漫在众女周围。
此时七人已聚齐,六人各持法剑背心向内,将海棠围在中央,摆了个“七宝莲花阵”,各自凝神戒备。
可一直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也没发现其他异常,等到最后这浓雾竟慢慢消散了。
见其余六人无恙,海棠也松了口气,回身再看那淫贼,早已不知去向。
“老大啊!你这腿脚也太慢了!”
“也不能全怪老大,这种场面他经历的太少了。”
“那七剑姬果然名不虚传,那么远都能觉察到。”
“看来下次还得再远点儿。”
……
救下徐福的自然是佘远他们三个,一人施雾,一人绊足,一人出手相救。徐福没想到这三兄弟配合的居然如此娴熟,即便是七剑姬这样年轻一辈的翘楚,不经意下也着了道。
四人慢悠悠地回到住处,一路上品评着今日见到的那些女学子,却不知女学子们所住的淑女坳已然炸开了锅。
听闻七剑姬发现有淫贼偷窥,而且七人齐出都没能抓住,这让一众女学子有些惶惶不安。众人自发请缨,与秋实灵院的众学子一道将周围的山坡转了个遍,可惜折腾到半宿,却没见到半个可疑之人。
翌日,众人吃过早饭,便被引着来到山腰的一处空地。这块空地极为开阔,二百多人聚集在此处也丝毫不觉拥挤。
魏武,魏文和白瑜三位老师在观礼台上就坐,清露也在人群中,但离着四人远远的,连个招呼也不愿打。
春材灵院除了这六人,一直不见踪影的林冒总算是露面了,不过还是之前的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此时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双目微闭,恨不得把“别理我”三个字写在脸上。
“老林!”
佘远三人与林冒是同年入院,关系自然要亲近些,见林冒来了,三人立马上前打招呼。
林冒见是三人,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随后又把眼闭上,显然没有一丝说话的兴致。
佘远三人对于林冒的冷漠似乎习以为常,面上并无不快,打完招呼,便钻进人群,去找其他灵院的女学子说话了。
徐福没有这三兄弟的爱好,也懒得去林冒和清露那边自讨没趣,只能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四周。
这空地之上的观礼台规模也不小,此时已几乎坐满了人,除了各灵院的老师,还有一些身着华服的达官显贵,听说不少人在大比之后都会收到一份邀约,这便是魏武之前所说的“前程”。
空地周围再低一些的位置,分布着六个演武场。此时每个演武场上都插着一面大旗,在微弱的晨风中有气无力地招展着。
不得不说,演武场依山而建确实有独特的优势,观看比试的人坐在高处,对场中的形势可以说是一览无余,而在低处比试的学子也不用顾虑会伤到观众。
徐福一人站在空地的最外围,正无聊地数着最近一处演武场旁边的石壁上有多少株野草时,佘远三人一脸铁青地回来了。
“怎么了?”徐福诧异问道,三人刚才还好好的。
“无论如何,这次我们一定要为春材灵院正名!”
“没错,让这帮混蛋知道,他们目光多么短浅!”
“他们是不知道林师兄的厉害,一群废物!”
……
“到底怎么了?”三人答非所问,徐福只好又问了一遍。
“老徐你是不知道刚才多气人!”
“就是就是!”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虽然有些颠三倒四,不过倒也不难理解。方才三人正与几个女学子聊得兴高采烈,却被厚土灵院的几人嘲弄了一番,无非就是春材灵院多次大比垫底,很快要被踢出四十二灵院的排名等等。
三人虽然口舌伶俐,但理不直自然气不壮,春材灵院如今沦落为二流灵院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就算再巧舌如簧,也难以让人信服。
看着原本相谈甚欢的女学子看向他们的眼神由欣赏转变为鄙夷,三人心如火烧,恨不得使出平生所学将厚土灵院那几个兔崽子拍翻在地上。但大比之前,严禁私斗,否则取消大比资格,只能默默记下厚土灵院那几人的模样,放下狠话,气急败坏地回到徐福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