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炼不了丹。”徐福苦笑道,他总不能说自己去封灵派偷了九品仙草,然后被人封了灵力吧。
“没关系,只要肯下功夫,炼体一样也能有出息。”白瑜只当徐福是那种天资拙劣,被逐出师门的炼丹师学徒,忙安慰道。
“你来这儿干什么?”
“老师,我是来做工的。”徐福拿出那张纸条,递给白瑜。
“不好意思,是我忘写了,我这儿需要的是三品以上的体修,这些矿实在是有点儿……”白瑜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
“老师,我有力气。”徐福忙说道,这个全灵院最挣钱的活,可不能这么白白溜了。
“你才刚入灵院,恐怕……”
“让我试试吧!”
看着徐福一再坚持,白瑜无奈一笑,“好吧,你跟我来。”
炼器房从外面看上去很大,走在里面才能看出,其中还分了好几个房间。
白瑜引着徐福打开旁边一扇门,门外是一片开阔空地,此时正乱七八糟堆着许多兽皮口袋。
这些口袋大小相仿,也就三尺多高,约莫一抱粗,都是满满当当,在这空地中央堆得跟座小山似的。
“就是这些。”白瑜指了指这座“小山”,对徐福说道:“要把这些灵矿搬到化金炉旁,你可以试试,不过别勉强。”
白瑜交代完便转身进了炼器房不知忙什么去了。
徐福上前打量着比自己还高的“口袋山”,就近抓起一个口袋,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提,差点把自己闪倒。
“这也没多重啊!”徐福提着口袋又掂量了两下,“这有什么难的?”
把院服和上衣一脱,抄起两个口袋用胳膊夹住,两手又各提了一个,脚步轻快地进到炼器房里,扔在炼器的炉灶旁,转身又去拿。
送了一趟,徐福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活要三品以上的体修来干了。这口袋里装的是灵矿,搬运时难免与身体有接触,灵矿中灵气会与修士自身的灵力相互影响,灵矿中的灵气未经炼化,浑浊霸道,这就需要搬运者催动灵力来抵抗,这对下品修士来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趟,两趟,三趟……
徐福腿脚麻利,再加上一个人顶四个人,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把那座“小山”全搬进了炼器房,整齐地堆放在化金炉的旁边。
搬完最后一袋时,白瑜刚好回来,此时她已洗了澡,换了衣裳,又变回之前那个清丽模样。
看着炉灶旁堆得满满的口袋,愣了一下神儿,又看到光着膀子的徐福,脸微红了一下。
“这都是你搬进来的?”白瑜惊喜地问道。
“是啊!”徐福笑着回答,如果这样就行了,那以后吃饭就不用愁了。
“你先去洗洗,从那个门进去有一眼温泉。”
徐福道了声谢,找到自己的衣裳,跑去洗澡了。虽然没出多少汗,但这些装灵矿的口袋都不干净,身上早就蹭满了尘土和矿渣,能洗洗最好了。
一开门,徐福赫然发现这间屋子里居然就是一个石潭,只留了进门的那几尺宽的地方可以放些东西,石潭里的水很满,而且不停地缓缓向外流,水面微微冒着热气,并不似山泉那般清澈见底。
脱了个精光,徐福小心地下到温泉里,走到正中才发现,水不算深,只到他胸口,边缘处还要浅一些。
“这也太舒服了吧!”
徐福还是第一次洗温泉澡,感觉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浑身上下的毛孔好像都打开了,说不出的受用,再加上这氤氲的热气,让人昏昏欲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福听到一声轻咳,猛然醒过来,他也没想到竟然睡着了,胡乱搓了两把,赶忙从温泉里爬出来,没等身子晾干,就把衣裳套上,回到炼器房,此时白瑜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这是你的工钱。”见到徐福湿漉漉的模样,白瑜微微一笑,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个小钱袋说道。
“这么多?”徐福拿起掂了掂,感觉不太对,打开看了看,惊喜道。
“以后隔两天来一趟,都能拿这些。”白瑜微微笑道,她给徐福的钱袋里装了十银,原本她就是想找三个人来搬运这些灵矿的,没想到徐福自己这么快就能干完,而且看上去仍有余力,实在是意外之喜,若是能留住他,以后便少了一件心事。
“好!”
痛快地答应,开心地出了门,徐福看了眼天色,已经过了中午了,饭堂已经关门了。好容易赚到钱,徐福索性出门采买了一番,除了一些日常用到的琐碎物件,还买了一整只烤羊,两坛酒,东西太多,又花钱请了酒馆的店小二帮忙,这才带回住处。
“师弟你这是……”徐贵花看到这一大堆东西一时哑口无言。
徐福忙把今日在白瑜处做工的事讲了讲,听得徐贵花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今天我请你。”徐福扯下一条羊腿,连同那坛酒递了过去。
徐贵花看着眼前的酒肉,愣了一下,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小心地接了过来。
“什么也别说了,师兄,多谢你这两日照顾,吃着喝着!”徐福见徐贵花还有些不好意思,一边撕扯着羊肉往嘴里塞一边说道,那酒坛早被他拍开泥封,猛地灌了一大口。
从上一次在九宫山醉过后,徐福发现自己有点儿喜欢喝酒了,路过酒馆时,闻到酒香,就买了两坛,虽然味道比那“千日醉”差得远,不过配上羊肉,也能将就。
“青叶酒啊!”徐贵花小心地解开泥封,趴在坛口贪婪地闻了闻,有些陶醉地说道。青叶酒算是当地最好的酒,这一坛少说也得一百钱。徐福居然能接下白老师的活,他打心底为他高兴,本想跟徐福说道说道细水长流的重要性,可自打闻着这酒香,就什么都忘了。
一只肥羊,除了一条后腿撕给徐贵花,其他的都尽数进了徐福的肚子,饿了几天的肠胃总算填补了一下,仍旧有些意犹未尽。
“不过总算不用因为吃饭发愁了。”徐福心中感叹,把喝空了的酒坛随意扔在桌上。
再看徐贵花,一条羊腿吃了小半,此时正两颊微红眼神迷离地抱着那个酒坛,跟抱着什么宝贝疙瘩似的。
“原来也是个好酒之人。”
徐福笑了笑,新的床褥已经铺好,徐福简单收拾了一下,徐福正打算趁着酒劲儿赶紧睡觉,突然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