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紫霞真人乃是封灵派前任掌门,已归隐多年,现今的掌门也是他的弟子。”祝赟在一旁小声介绍道。
徐福心中大喜,他自然希望这位老神仙越厉害越好。
“听赟儿说,你中了奇毒。”
徐福赶忙将中毒的经过尽数告知。
“你且上前。”
祝庭芳把徐福叫过去,细细打量了一番徐福的肩膀,皱眉说道:“确实是中了毒,而且这毒与百年前一个鬼道门派的手段十分相似。”
“不知这毒有什么名堂,还请师尊指教。”祝赟在一旁问道。
“这毒说来话长。”祝庭芳捋着垂到胸口的长髯,皱眉道:“若真是这毒,那可就麻烦了。”
“师尊,您说的到底是什么毒?”祝赟又问道。
“黑煞毒。”
随着祝庭芳说出这三个字,徐福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看来那邋遢酒鬼说的没错,但若是连封灵派的前任掌门都觉得麻烦,那想解这毒恐怕难于登天了。
“师尊,以您的神通都解不了吗?”祝赟惊讶道。
“有个法子或可一试。”祝庭芳捋着下颚的长须沉声说道。
“太好了,余兄,有师尊出手,定能保你无恙。”祝赟一听师尊愿意出手,立马松了口气,朝徐福笑道。
“多谢真人!”徐福心中除了欣喜,还多了一些愧疚,若是重来一回,他肯定放糜丰一马。
“解这黑煞毒并非易事,我要先看看这毒是否到了脏腑,你把手给我,不要运功抵挡。”祝庭芳说完,便让徐福伸出手来,然后三根手指搭在他手腕处。
徐福只觉得一股暖流从祝庭芳指尖传来,沿着手臂上的经络开始游走全身,微微有些痒。徐福知道,这是在用灵力探查经络,这个手法他也会。
之前李丹心也给他探查过经络,不过与这一次的感觉大不相同。不知为何,这股灵力让他心头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全身上下都被扒光了,赤条条的在给人看。
待到这暖流行至丹田处,麻痒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就见祝庭芳眉心一皱,随即又将一道灵力注入徐福体内。
可这一刀也如之前的一样,一到丹田处,便消失无踪,祝庭芳这才将手松开。
“真人,怎么样?”徐福忙问道。
“老夫眼拙,不知你师承何门何派,修炼的又是什么功法呢?”祝庭芳没有回答,而是问向徐福。
这一下倒是把徐福问住了,李丹心和傅松岗传给他的混沌功法是决不能说的,而烈风诀在商阳城掀起过一阵腥风血雨,也见不得光,除此之外,他也没修炼过其他功法,徐福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回答。
“老夫只是随口一问,小友不便回答也无妨。”
初次见面就问他人若修习的功法是有些忌讳,就如同问他人妻妾姿色如何一样,若非极熟悉的友人很少有人会这么问。
祝庭芳见徐福犹豫,也意识到太过唐突,立马改了口,他在封灵派地位超然,对待门人哪里还用得着去考虑那些世俗的规矩,方才也是习惯了。
“小友,你先随赟儿去歇息一下。赟儿,安顿好小友便过来找我。”说罢,祝庭芳便一挥长袖,整个人便如一片竹叶飘进竹屋里。
徐福躺在封灵派的客房里呆呆出神,心中盘算着要不要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他本就是求人解毒,若是再遮遮掩掩恐怕寒了人家的心啊!若是真能医好自己,就算混沌功法真的是九品,赠与那真人也罢,权当是谢礼了,九品功法再珍贵,也比不得自己的命要紧。
祝赟安顿下徐福后,便匆匆告辞,回来时带着一个大食盒,还有两坛酒。
“余兄,大喜,师尊同意出手了。”祝赟朗声笑道:“今日理当好好喝一杯啊!”
“多谢祝兄,多谢真人。”徐福大喜。
“来来来,边喝边说。”祝赟拍开一坛酒,倒进碗里,笑道:“这可是师尊亲手酿的酒,可是有些年岁了,整个九霞山上也没几个人尝过。”
随着微微泛黄的酒水倒入碗中,一股夹杂着竹叶气息的酒香立刻飘满了屋子,让徐福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来,余兄,我敬你。”祝赟端起酒碗朗声道。
“不敢当,该是我敬你才是。”徐福忙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酒入喉微微辛辣,但随即便能感受到一股清爽的甜香,咽下时,一道清凉缓缓入腹,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好酒!”徐福出声赞道,心情大好喝起酒来格外有滋味。
“再来一碗!”祝赟见徐福喝得开心,连忙又给倒上。
“祝兄,有一件事我没想明白。”
“余兄但说无妨,来,喝!”
二人又干了一碗。
“你和真人为何待我这么好?”徐福小声问道,这一趟九霞山之行,对徐福而言顺利得像天上掉馅饼,不过这“馅饼”徐福吃着有点儿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