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第二日醒来时,还是觉得头晕晕胀胀的,有种想呕吐的冲动。直到喝了两大碗米粥,出门深吸了两口气,他这才感觉好些。
想起昨夜的场景,徐福仍是心有余悸,后悔自己答应的太痛快了。
这“三舍兄弟”的热情实在是让徐福哭笑不得,敬起酒来,说辞是一套一套的,让人难以拒绝。
他推辞不过,不知喝了多少,反正喝到最后,四个人都躺到桌子底下了。
青梅并未来赴宴,来的只有水仙一人。
水仙还是之前的羞涩模样,也不喝酒,只是安安静静地吃了点儿东西。不过有白瑜在,她也不算无聊,二女整晚都在小声地聊着天,不时地附和一下敬酒的“三舍兄弟”。
徐福记忆里还是头一回喝得这么醉,他连谁带他回到住处的都想不起来,不过除了白瑜和水仙,估计也没别人。
能把醉成烂泥的他扛过来,也真是难为她们了,想到此处,徐福心中微微有些歉疚。
四下张望,果然见到一袭白衣,正朝他这边过来。
水仙?
初升的日头十分明亮,徐福眯了眯眼,没看清是谁,但感觉来人比水仙要高一点儿。
“白老师?”
等那人走近一些,徐福才发现是白瑜,此时她换了一身衣裳,与水仙昨日穿的样式相同,头发梳得十分整齐,步履平和,神态端庄,看着已经恢复了几分在春材灵院时的风采。
“你可算醒酒了!”白瑜笑着说道。
徐福很是不好意思地跟白瑜道歉,话未说完,他突然神色一紧,扭头看向远处。
随即就听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有没有喘气的?这儿是不是玄武上灵院?”
说话之人语气中有些不耐烦,在没得到回应后,似是感知到了徐福和白瑜,立马快步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等到那人来到近前,徐福微微一怔,来人他认得,乃是不久前刚在石家见过的庄自得。
“他怎么来了?”徐福心中诧异。
此时庄自得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袍,上面满是油渍污渍,肩上扛着一根金灿灿的棍子,见到学徒后,一脸的惊喜。
“呦!是你啊!好久不见!”
听到庄自得打招呼,徐福才反应过来,当初在石家的时候,他是化妆成家丁的模样,而且是在庄自得走后才上的招亲擂台,他见过庄自得,可庄自得并未见过他。
“你怎么来了?”
徐福笑着回应了一下。
在他认识的同辈中,就数庄自得最为洒脱不羁,想说就说,想做就做,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虽然难免招人恨,但徐福觉得这是真性情,比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强多了。
“有个姓唐的说玄武上灵院有架打,我就来了!不过这个破地方真是不好找,害我找了四五天!”
庄自得的回答让徐福哭笑不得,心中感叹眼前这位爷还真是“好斗”,只身来到四大上灵院之一的玄武上灵院,竟只是为了找架打,难道他就不想想后果吗?
“架已经打完了,高手都受伤了,这儿现在没架打了。”徐福如实说道。他不认为庄自得这样的人会为唐渊卖命,更不认为庄自得会趁人之危。
“啊?”
庄自得闻言满脸遗憾,左右看了一眼,随即目光又落在徐福身上,两眼放出光来。
“不是还有你吗?这么久不见,正好打一场!亮兵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