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知不知道苏仙姑呢?”张辰又问道。
白母点了点头,“当然,她是镇上最出名的仙姑,我还去她祠堂里拜过嘞。”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种怪病和苏仙姑脱不开干系了。
一旁的白妙焦急问道,“张辰,我娘还有救吗?”
张辰点点头,“寻来一株下品凤髓草,研磨一些碎晶石,再摸点锅底灰……”
听着张辰说出的一系列奇怪药材,白父只是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这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
这些材料倒也不难找,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白妙便将所有药材全都集齐。
张辰哼着小曲儿,兴致昂扬地熬制着汤药,最后过滤掉药渣,将精华倒在碗中。
“你先喝,我总得确定有没有毒。”白父厉声说道。
张辰心里一阵嘀咕,这不就是自己这五年来最寻常的一顿饭么……
他捧起碗,险些一饮而尽,白妙及时拦住,才给白母留下一些。
有了张辰的示范,白父方才准许女儿给妻子喂下。
刚喝下,白母便觉得全身上下都在汇集着异样的暖流,暖流带走了全身紫色淤青,最终流入丹田,滋养着她的经脉。
见得白母身上的病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白妙分外欣喜,白父也开始对张辰毕恭毕敬起来:
“恕老朽眼拙,委屈了神医!若是不嫌,我自当杀鸡煮酒招待神医!”
张辰欣然答应,“好啊!”
白母也从床上下了地,帮着白父招待客人,顺带嘱咐白妙:
“妙儿,快带恩公前去洗漱,取些干净衣物来。”
白妙赶忙答应,拉着张辰跑了出去。
“你要带我洗澡吗?”张辰笑着问道,“我好几年没洗过澡啦!”
白妙直翻白眼,“那你可真是个神人。”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她闻不到张辰身上丝毫汗臭味,反而是阵阵药香味,让她忍不住多嗅几下。
这也不难理解,多年来干吃仙草,早已洗去张辰经脉上的污浊,所以他虽然看上去邋遢,实则一尘不染。
扑通一声,张辰钻入水塘之中,继续哼着小曲儿,洗刷着身上的泥土。
而白妙全程抱着崭新的衣物,羞红着脸背对着张辰。
“我洗好啦!”张辰忽地钻了出来。
白妙赶忙闭上眼睛,转身将衣物塞给张辰,“那你赶紧穿上,别着凉了。”
取来木梳,她轻轻梳理着张辰一头长发,张辰则是取来剃刀,很是索利地刮去脸上修长的胡子。
“谢谢你治好我娘的病。”白妙吞吞吐吐说道,“我知道一块烙饼远远不够,你还想要什么报答?”
她胆怯地看着张辰白皙的侧脸,独属于少女的懵懂青涩正在骚动着她的小心脏。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同龄人,外加张辰确实不难看。
张辰站起身来,好奇地看着白妙稚嫩的脸蛋,嘴角上扬,“什么样的要求都可以吗?”
白妙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赶忙扭头到一边,“不能太过分吧……”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她心中早已渴望着一段属于自己的爱情,但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别说男人,连个正常人都没有。
却不曾想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遇到了真正的心上人。
张辰憨憨一笑,“你家烙饼确实挺好吃的,我临走的时候可以多带一些吗?”
白妙期待的眼神逐渐变得失落,不仅仅是因为张辰的直男发言,更因为他的动向。
“你还要走啊?”白妙难过地低下头。
张辰捡起地上的脏衣服,“我总不能一辈子都吃你家大米吧,那可真是太不要脸了。”
白妙的心情坠落到了谷底,因为这段属于自己的爱情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目送着张辰远去,她方才看到地上的那块残玉,是从张辰脏衣服里掉出来的。
她赶忙捡起地上的残玉,刚想去喊张辰,但欲言又止。
……
“残玉?”
白父震惊地接过玉石,豆大的汗珠从他脸颊淌落。
白母谨慎地看向院外,此刻张辰正在大快朵颐,吃着鸡肉,喝着美酒。
转而,她将木门轻轻合上。
“孩他爹,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白母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