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如此,便不再逗她,哈哈一笑道:“走吧,再去摘樱桃吃去!”
喊上了叶子、张泰、赵剑等人,又跑到外面去吃樱桃、摘樱桃去了。
晚饭前,我找到了宋睿康,跟他确认出发时间。
我对他说:
“宋博士,你们陪我来这一趟,我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今天我已经搞定我父母了,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宋睿康对于我这么快就搞定了父母还挺诧异,说:
“你你一下午就做好工作了吗?
我还在想,我们自己去也是可以的,不行就让蒋勋民给我再配几个人。”
我对宋睿康摇摇头说:
“宋博士,我们从庐阳一路走来,已经磨合的很好了。
再说我觉得这已经成为了我的责任了,再怎么说,这安全区也给我授了勋。”
宋睿康抬头对我微笑道:“这军衔也是荣誉大于实职,你大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我也微笑对宋睿康说:
“宋博士,自从我杀掉第一只行尸、杀掉第一个恶人、失去第一名队友时,这份责任我就丢不下来了。
我不是想立下那不世之功,只是觉得,如果只为了活着,我已经能做的很好了。”
环视四周,看到了忙碌的父母,和在远处正在教授几个孩子用刀劈行尸的叶子和张泰,坐在民房二楼一脸笑意窃窃私语的郭亮和徐翠凝。
我转回头面对宋睿康,诚恳的对他说:
“宋博士,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够过上这种安静祥和的生活,而如果我能起到哪怕一点作用,也是好的。”
宋睿康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道:
“好小子,我真是找对人了!你别说,我跟你搭配惯了,让我现在再找几个新人跟着我一起,我还真不习惯。”
我也笑着回道:
“所以我没说错,你就是赖上我了。不过咱们熟归熟,到时候能发工资的时候,把我的军饷一次性发给我啊!”
然后我和宋睿康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这话也没有多好笑,但我长久以来便时常感召到宋睿康的悲悯、豪爽、儒雅交织的性格,早已颇为心折。
刚才寥寥几句话,我们说出了英雄惜英雄的情绪,这情绪到处,我们似乎达到了一种更高层次的默契,于是便同时大笑出声。
晚饭时,宋睿康主动坐到了父母身边,将自己手中酒杯斟满了洑汁酒,然后举杯对着父母说:
“老汪,老沈,你们二位比我大几岁,我以后便喊你们汪大哥、沈大姐,那么这汪挺就也算我的晚辈了。
今天他说要继续跟我去湘南省,沈大姐好像有点不开心。
这我理解,外面现在那么危险,你当然不放心他跟着我再去那险地。”
说到这里,宋睿康将酒杯和父母撞了一下,然后便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又再倒了一杯酒。
我插科打诨道:“宋博士,你这变着法的占我便宜,本来大家以朋友论处,你现在一下子变成我长辈了。”
父母两人齐齐白我一眼,母亲夹了块鸡蛋塞到我嘴巴里说:“人家宋博士跟我们说话,你别插嘴。”
父母虽然知道宋睿康是强化者,这点酒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但两人也都劝宋睿康慢点喝。
宋睿康笑眯眯的摇摇头,继续把酒杯举起来,对二人道:
“老哥哥、老姐姐,今天这几杯酒,我喝的心甘情愿,何况这酒也是真的好喝。”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
“我昨天也跟汪挺说,如果天下太平了,我愿意来这希望村里面一直待着,每天养鸡种菜,钓鱼遛弯。”
说到这里他对我父亲说:“汪老哥,能给我留一间房吗?”
父亲哈哈笑道:“我给你留一栋房子,咱老哥俩以后一起去钓鱼!”
宋睿康闻言,也哈哈笑着,和我父亲又干一杯,两人都一饮而尽。
宋睿康继续将酒斟满,然后继续举杯向着父母道:
“但我从中京一路走到这十阳,几千里路,我已经见证到了无数的家破人亡、尸横遍野。
我泱泱华夏现在已危在旦夕。”
说到这里,满桌人都已鸦雀无声,都仔细听着宋睿康的话。
只听得宋睿康继续说道:
“直到我来到这十阳,见证了汪挺和你们的重逢。”
说到这里,宋睿康又将酒一饮而尽。我见状主动将他的酒杯斟满。
他也不客气,对我点点头继续说:
“这才让我又在这末世中找到了希望的感觉。
我们华夏20亿人口,即便是病毒肆虐、行尸纵横,但按照比例来说,还会有很大数量的幸存者。
而这些幸存者中,也一定还有,像你们这样,一家人都齐齐整整活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