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困吗?”
“也没有很困。”
“那你跟我一起去城门。”
“好。”
苍舒韵似是还没有睡醒,迷迷瞪瞪的跟着殷无疏走,殷无疏一停,他冷不防的撞上殷无疏的背。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不小心。”殷无疏无奈的帮他揉了揉额头。
“啧。”
苍舒韵捂着额头很不爽的出声,这一下也让他清醒了许多。
他方才大概是被什么东西给魇住了,才让他在那里胡思乱想,久久无神。
苍舒韵从前不是个娇气的人,什么样的风浪他没有经历过?景国而已,他去得,也收得,只要那些人愿给,他就不怕收。
至于政事,等他收了再说,他不懂得该如何治国,他可以学,他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
雪国呢,雪国有殷无疏,不管他想要做什么。
有一点是肯定的,他若成事,他们就还有再相见的一天。他若是不成事,就到景国去投奔他也一样。
想通了其中关窍,苍舒韵愉快的与自己和解了。
“安是之与纤凝的关系如何?”
“我不知。”殷无疏回。
“你竟是不知道?”
殷无疏一噎,“舒韵,你要知道,在认识你之前,我与安是之没有过任何的交集,更遑论说是了解他在景国的人际关系了。
认识你之后,我只需要了解你就够了,因为你是苍舒韵,我同样不需要去了解安是之的前尘旧事。
再说,安是之其人,景国最优秀的储君,景国最强悍的将军,精通六艺,完美无缺。
这些传到雪国,我们不否决安是之的优秀卓绝,但也仅此而已了。谁也不会真正去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亦如此。”
苍舒韵才发现,殷无疏把苍舒韵和安是之的界限划得很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他让殷无疏叫他舒韵开始就初见端倪了,在殷无疏的心里,他苍舒韵和安是之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是泾渭分明的。
这一点发现也让苍舒韵感到欣喜。
“我明白了。”
苍舒韵更深切的明白了自己的定位,他是苍舒韵。
两人到城门口的时候,景国的使者还没有到。
“来了。”
“嗯。”
殷无疏对殷无离颔首,殷无离的目光却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在他旁边的苍舒韵身上。
“润王爷何以这样看着我?”
无怪苍舒韵会有此一问,实在是殷无离的目光太具有实质性了。
“若有唐突之处,还请是之殿下见谅。我只是在想,等日后是之殿下回了国,我这九弟该是留在雪国,还是跟着是之殿下去雪国。”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