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祭双生花。”
苍舒韵震惊,“生祭”
“舒韵,你没听错,就是生祭。很神奇,自景国开国以来,每一任皇帝的妃子都会有一人产下双生子,而且有且仅有一对。
所以景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生下的双生子中,先出生的那个应为储君,而后出生的那个,当即就要放血,直至死亡,用来生祭双生花。
据说,如果不这么做,景国就会迎来灾难。所以,每一任景国国君都是双生花中先出生的那个,而后出生的那个,毫无例外,都死了,被生祭了双生花。”
安是之之所以一出生就是太子,是因为他是双生花中白的那一半。这一辈生下双生子的,是安是之的生母,景国国君的柔妃。
“也就是说安是之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并且一出生就被放血,血尽而亡,用来生祭双生花了”
“是这样没错。”
苍舒韵听完了,也没悟出殷无疏给他说这个故事的目的。殷无疏全程都用据说二字,说明这事的真假不定,有待商榷。
“虽然这事听起来很不可理喻,但我应该没资格说什么。”
毕竟他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安是之,那个一出生就死去的孩子是安是之的亲弟弟。
“那也不一定。”
“什么?”
殷无疏说得很轻,苍舒韵没有听清。
“我说,舒韵不会骑马,明日就带你去马场,我教你。”
糊弄谁呢,前一句哪有这么多个字。
“舒韵生闷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呢。”
苍舒韵翻了一个白眼,转而又好奇另一件事情,“你说景国信奉双生花,那雪国信奉什么?”
苍舒韵在雪国也待了大半年了,没发现这里的人对什么有特别重的信仰和执念。
“雪国人么,信神。”
“信神”
他没发现雪国人在这方面有特别的行为举动啊。
殷无疏见他感兴趣,便有兴致多说一些。
“准确的说,是神的化身。宫中有一处阁楼,叫鸿蒙阁,平时无人会踏足一步,包括我的父皇。”
“如此说来,那鸿蒙阁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没错。”殷无疏挑了挑眉,“鸿蒙阁里住了一个人,乃雪国的国师。据说,雪国的国师就是神的化身。”
苍舒韵更好奇了,“既是国师,为什么皇家有盛宴时,都不见国师呢?”
平常也不见人提起雪国的国师。
“事实是,国师只闻其人,却无人见过。传说,自雪国开朝,鸿蒙阁就已经存在了,鸿蒙阁里住的国师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而是一幅画像。那幅画像有两张,一张在鸿蒙阁,一张在帝王寝宫。”
“照你这个说法,便是自雪国开朝以来,国师都只是一个称号,却没有具体的人。”
殷无疏杵着下巴思量了一下,点头,“按理,这么说也没错。然,雪国人相信世间是有这么一个国师存在的,他是雪国的神明,默默守护着雪国的一切。当雪国面临重大灾难时,神明就会现身,国师就会出现。”
苍舒韵无话可说,这景国与雪国信奉的东西,一个比一个离谱,确定这是两个正经的国家吗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景国信双生花,因而杀死双生子中的后出生的一个,绵延千年的习俗,怕是枉死了不少的婴孩。
雪国信神,尊奉虚无缥缈的国师,而世间却没有国师这样一个人存在,怎么听怎么荒谬。
“舒韵觉得不可置信”
“是觉得有些玄乎。”
“我也不太相信的,但这其中有些事情是常人说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