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呢吗,我搂着你睡,你应该就不会做噩梦了。要是还不行的话,那我们就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做累了再睡,保准你一觉到天明。别说是噩梦了,任他别的什么梦,都不会找上门来。”
“腰还疼着呢,你行行好,放过我几晚行不行”
苍舒韵靠在殷无疏的怀中,他现在是不自觉的与殷无疏亲近,殷无疏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好啊,舒韵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们就不做了。”
顾及到他身子有些吃不消,殷无疏就是说着玩的,这事吧,得细水长流,慢慢来,哪能三两下就把人折腾坏了,他还心疼呢。
马车停在隽王府门口,殷无疏先下车,然后再把苍舒韵抱下车。这动作殷无疏是做惯了的,马车夫已经见怪不怪了府中的下人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感到惊奇,现在基本免疫了。
在府里的时候,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殷无疏走到哪里,就把苍舒韵抱到哪里,毕竟有时候折腾得厉害了,连下地走路都是在受罪。
“累了吧?”
“嗯。”
苍舒韵今天都没睡好,就爬起来去别宫参加婚礼了。
“那你先歇息一会儿,等饭食做好了,我再叫你起来。”
“好。”苍舒韵小小声的应了一下。
殷无疏看他困乏得厉害,直接把人抱回了房间,放在床上,细细的给他盖好被子,用手指顺着他的头发,另外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
等苍舒韵睡着了,殷无疏才轻手轻脚的起身离开,安排下人准备晚膳。
昭王府。
殷无尘揭开了林琳的红盖头,林琳含羞带怯看着他。
“王爷。”
“琳儿。”
两人一同喝了合卺酒,殷无尘把人抱上床,床帘落下,红衣零落,浪翻红被。
与此同时,攸王府。
殷无伤坐在桌边,新人坐在床上,还盖着红盖头。
屋中四处挂满了红绸,红烛摇曳,灯火缱绻,好一派温馨喜庆的画面,硬生生被这二人划分出了楚河汉界,大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
床上坐着的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攸王爷,今日是你我二人的新婚之夜,你打算一直就这么坐着,坐到天明吗?”
他声音压得极低,雌雄莫辨,但殷无伤还是从中听出了几分不同。
殷无伤倏地起身,大跨步到了新人面前,揭开了红盖头。
烛光下,那人红光满面,极美,极艳,正对着他,轻柔的叫了一声,“无伤哥哥。”
“你不是莫文恬,你是谁?”
此前,殷无伤是见过莫文恬的,眼前人与莫文恬有七八分相似,但殷无伤还是看得出,此人并非莫丞相嫡女莫文恬。
坐着的人站起身来,身量竟同殷无伤一般高,着凤冠霞帔,纤腰素素,明艳动人。
他走向桌边,慢步姗姗,仪态万千,轻移莲步,舞态生风,玉手拎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冉冉而来,近靠着殷无伤坐下。
他将其中一杯酒递给殷无伤,“无伤哥哥,此事说来话长,你先和我喝了这合卺酒,我再向你慢慢道来。”
殷无伤接了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杯被他掷回桌上,“你可以说了。”
“我叫莫文轩,乃丞相府庶子。”
莫文轩将杯中酒饮了,酒杯在手中有些无聊的晃啊晃。
殷无伤被他这话惊得坐起,“你竟是男儿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