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谦王殷无忧被刺杀的消息传进宫里,殷君勃然大怒,下令彻查。
隽王府,殷无疏得到消息,正与凌云商讨这件事,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
殷无疏面色微变,“凌云,你先退下。”
凌云拱手告退,临走之前,还看了苍舒韵一眼。
苍舒韵倒是注意到了他眼中的复杂神色,但他没管,也没空深思。
等凌云走了,殷无疏上前拉着苍舒韵坐下,顺手递给他一块甜糕。
“你怎么来了也不知道要敲门啊。”
“不是你说的夫妻一体,你的就是我的我进自己家的门,还要敲门,这像话吗?”
“不像话。”殷无疏自然而然的接话。
昨夜的一番话也不是全然没有效果的,起码苍舒韵已经没有那么排斥他了。
晚上殷无疏抱着苍舒韵睡,他想要做点什么事时,苍舒韵也不怎么挣扎。只要不怎么过分,苍舒韵基本上是半推半就着从了,而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苍舒韵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
原本他自己就是个断袖,作为男人,欲望重一点不稀奇,时不时的就要纾解一下。
身边躺着一个样貌身材俱是绝佳的优质男,还是他在这里名义上的伴侣,不用白不用。
与其反抗挣扎,做些无谓的无用功,还不如试着去接受,起码两个人都可以很舒服,互惠互利的事。
“我刚才听你们说谦王殷无忧在府里遇刺了”
“对。”殷无疏没有要瞒着他的意思。
苍舒韵敛眉,眼中划过一抹担忧之色,被殷无疏尽收眼底。
“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殷无疏想起了被苍舒韵压在箱底的雪白大氅,他很宝贝那件大氅,无论他后来给他买了多少比那件还要好的,他都舍不得扔掉那一件。
殷无疏垂下眼睑,眼睫下的眸光幽黑暗沉。
“危在旦夕。”殷无疏说。
苍舒韵站起身来,“带我去谦王府。”
“舒韵,你去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宫的的太医一波一波的派往谦王府,他们都束手无策。你去了一样的无济于事阎王爷要收他,凡夫俗子如何拦得住。”
苍舒韵用手揪起殷无疏的衣领,拽近,沉声,“殷无疏,我去谦王府跟我是不是大夫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去看看他而已。你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只说,你带不带我去吧。”
不带,他一样可以去,无非是身后跟着的人多一些罢了。
“舒韵,你很在乎他。”
“在乎,用我一命换他一命的那种在乎。殷无疏,他曾在我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救过我一命,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不可能活到现在。至于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没有人比你殷无疏更清楚。”
“我们不是说过两清了吗?”
“谁跟你两清,我还记着呢。不要以为我给了你几天的好脸色,就可以把当初发生的一切都当作没发生。”
殷无疏不想他去看殷无忧就算了,还咒殷无忧死。苍舒韵现在见人心切,说话的语气难免冲了一些。
“舒韵,别说了,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