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儿臣娶。”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无尘,他都得娶,那就娶吧。
莫语慈祥的对着殷无伤笑了一下,殷无伤便觉得无所谓了。
母后无忧,弟弟安好,这不正是他所期望的吗。
这边,苍舒韵出来,长吸了一口气,“真是憋死我了,那女人是有什么毛病,对着我指桑骂槐的。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不能生孩子还是我的错了好没道理!”
“她只是看我不惯,想塞两个人来膈应我,同时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安插她自己的人,一举两得。”
“她看我也不顺眼,只差把厌恶两个人写在脸上了。”这雪国没几个人是看他顺眼的。
殷无疏落后苍舒韵几步,那瞬间,他仿佛看到了这个人身上无尽的孤独和怅然,就像是这天地万物,宇宙鸿荒都没有一个位置是属于他的。
他被孤立在所有人之外,踽踽独行。
“是之。”
“怎么了”苍舒韵回首。
殷无疏抿唇笑了一下,“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要叫一叫你。”
听到他的回应,他才觉得,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快走快走,这宫里我待得难受。”苍舒韵催促道。
“好。”
殷无疏回了一声,大步上前,与苍舒韵并肩,牵住了他的手。
苍舒韵看了一眼,没有挣脱。
两人走到宫门口,苍舒韵回了一下头,就不走了。
“是之”
“等等再走。”
殷无疏顺着他的视线而去,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殷无忧和殷无虑。
殷无忧依旧是一身月白锦衣,厚实的雪白狐裘把周身裹得严严实实。常人若作这番打扮,看起来定是臃肿得像个大雪球。
殷无忧不一样,他清瘦的身姿裹在里边,倒显得那狐裘大了些。
殷无虑向来跟在殷无忧的身边,寸步不离,像是贴身保卫的侍卫。
“是之殿下是特意等我的”
殷无忧的声音还是苍舒韵记忆里的那般清冷,像雪峰上流下来的雪水。
“谦王爷曾救我于危困之中,我还不曾跟谦王爷道过谢。”
“我也是偶然路过,举手之劳罢了,是之殿下不必太过放在心上。”殷无忧说着的同时,咳了两声。
边上的殷无虑本来已经很不耐烦了,看到殷无忧在咳,便直言,“我六哥身子不好,是之殿下有什么事就请赶紧说完,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这位恭王爷看他也很是不顺眼,苍舒韵暗叹了一下还是说:“他日谦王爷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还请尽管吩咐,我定尽我所能为谦王爷效劳。”
“是之殿下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我六哥的事自有我来操劳,用不着是之殿下忧心。”
殷无虑的脾气对谁都挺暴躁,也只有对殷无忧时,才会好一些。
“无虑。”殷无忧说了他一声,殷无虑好歹收敛了一些。
“是之殿下别见怪。”
“怎会,谦王爷尽快回府吧,这风吹多了,于你的身子无益。”
殷无忧点了一下头,便与殷无虑一起离开了。
“你特意让我等一下,就是为了跟他说一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