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废了我多少天材地宝,便宜你了,小阿韵。”
苍舒韵颇为不好意思。
花倾落从头到尾一直在帮他,却不曾提过任何要求,也不要他说谢,他看得出来,这个人是真心待他好的。
“咯,剑给你。”
花倾落把剑递出去,苍舒韵伸手接过。
瑾瑜早就看得眼热,看见剑到了苍舒韵的手里,他伸手,就想去碰一下。
“哎。”花倾落伸出两指,给他挡了回来,“这剑认主,现在与主人还没有熟悉,你就碰,小家伙不想活了”
“有你说的这么玄乎吗?”
瑾瑜觉得花倾落是在驴他,但他还是收回了蠢蠢欲动的爪子。
花倾落轻笑了一下,运气摘了一片叶子夹在指尖,又掷出去。那叶子与苍舒韵手上的剑相碰触的瞬间,就被削成了两半,覆上了霜雪,掉落在地上。
再看那剑时,剑身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寒气逼人。
“看见了没有,小家伙,我要是不阻止你,这片叶子的下场就是你手指的下场。”
瑾瑜吞了口唾沫,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白嫩嫩的手指。
花倾落见他是真怕了,才转眼看苍舒韵,“小阿韵,给这剑起个名字吧。”
苍舒韵认真想了一下,说:“临渊,临不测之渊。”
前尘尽忘,后路不知,正符合他现在的处境。
花倾落的面上有一刹那的失神。
瑾瑜看着苍舒韵的眼神,先是惊讶,后是古怪。
“有什么问题,怎么都这么看着我”
花倾落笑,“没什么问题,小阿韵,临渊,是个好名字。”
瑾瑜也附和着点头,“对,殿下取的名字真好。”
苍舒韵也跟着笑了笑。
花倾落伸手,把剑拿过去,苍舒韵一愣。
花倾落不语,只是靠近苍舒韵,将临渊绕过他的腰身,扣好。这样一看,与腰带融为一体,相得益彰,没有半点违和感。
临渊是一把极好的软剑。
“小阿韵不要偷懒,得空了就练练剑,争取早日把以前的身手捡回来。”
花倾落凝着苍舒韵的眼,苍舒韵抬眸,看到了他眼里满满的复杂。
花倾落这样潇洒不羁的人竟然也会产生这样难言的情绪,是因为他吗?
“好了,小阿韵,我走了,后会有期啊。”
花倾落转身,背对着苍舒韵。
“后会有期。”
苍舒韵话落,花倾落就没影儿了。
这个人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
“殿下,他是你什么时候交的朋友,好奇怪啊。”
瑾瑜用了奇怪两个字,是因为他想不出除了奇怪以外的词来形容花倾落这个人。
“时间太久,我不记得了。”
是的,花倾落给苍舒韵的感觉,就是花倾落已经认识他很久很久了。
他们曾经或许极其的亲近。
花倾落总叫他小阿韵,会费心费力的寻找药材为他炼药,会细心的收好他曾经的东西,再在合适的时间还给他,就像那把临渊软剑,还会记得他爱吃甜。
苍舒韵头一次真切的因为没有安是之的记忆而感到懊恼。
忘记像花倾落这样的人,真的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