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尘笑了笑,“昭王府还有事,我就不多留了,二哥受累些,把这人处理了。”
殷无极吩咐了身后的人一声,和殷无尘并肩离开。
自有大把的人把地上的人送去他该去的地方。
隽王府。
殷无疏坐在一边喝茶,脊背挺得板正,是个挺有规矩的人。
他对面的人就不一样了,坐没个坐形,瘫在那处,杯中茶将倾未倾。
他眉眼极好看,带着英凛正义之气,身穿一身青衣,袖口处绣了几片竹叶,铺散的衣摆上是几支墨色的竹,素净却不失雅致。
他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枚青玉玉佩,那玉佩并无什么特定的形状,也没什么特别的纹理,只正中间刻了一个字——寻。
寻常人见了,会以为这位是个文人,其实他是个少年将军,名影寒寻。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来找本王,是有什么事。”
殷无疏从小与影寒寻交好,深知这人的性子。
“本王不喜欢绕弯子,还要本王给你说多少次”
影寒寻坐正了一些,“其实,我就是想找你打听一些事。”
“什么事,说!”殷无疏时常被他弄得不耐烦。
“昨日元宵夜,你和那位景国质子的事情似乎闹得很精彩,我这个人素来爱热闹,你知道的。”
“砰!”
殷无疏将茶水重重的一放,面色黑如锅底,“影寒寻,看本王的热闹,你可以啊。”
影寒寻握着茶杯的那只手还能得空生出一根食指,左右晃了晃。
“哎,这怎么能是看你的热闹呢,作为朋友,我是关心你啊。你这事吧,一看就是被你那些兄弟算计了,说出来我也好帮你分析分析啊。”影寒寻情真意切的说。
殷无疏嗤笑一声,“人人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嘛,百十个你都凑不出来一个臭皮匠,本王能指望你”
“这事可不兴这样说啊,我影寒寻自从接了我老爹的兵符,十四岁上战场,至今没打过一场败仗,谁说我脑子不行了我只是懒得与你们动脑子。
本来战场上就够累的了,回到国都还与你们玩尔虞我诈我可奉陪不起。”
影寒寻这话确实不错,少年将军在战场上,算无遗策,英勇无匹,下了战场就是一个流连人间的浪荡子。
“我中了药,然后一个不小心,把那位景国质子给睡了。”殷无疏风轻云淡的说。
影寒寻顿了一下,“景国质子,安是之”
“除了他还有谁没想到他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一玩就玩这么大,以自身为诱饵算计本王,你说他是图什么?”殷无疏喝了一口茶,讽笑。
影寒寻没有说话,杯中茶洒了,他都没注意。
“喂,干嘛呢,茶洒了。”
“哦。”
影寒寻醒神,茶已泼了他一身,他将茶杯放在桌上,无奈的笑了一下。
“唉,瞧我,许久不曾这样失态了。”
“你何时不失态不过这样倒是头一回。”
“对啊。”影寒寻似是而非的说,“我有些想入非非了,你说的那位景国质子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即便是放在你们皇室中,那也是一等一的存在,半点都不逊色。这样的美人,你下手的时候,有没有放轻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