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长老看了一眼师叔的架势,默默地从后面离开了。
相比演练场上那些弟子,这点小事还是交给师兄去应付吧。
闻横长老见掌门不躲,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冲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个小没良心的,别以为老夫闭关修炼就耳聋眼瞎了,还‘你们这辈的事!’还‘不劳烦我!’怎么,嫌弃老头子我无用了啊!”
“哎哟,师叔呀,这不是看着这点小事,弟子可以解决,没必要请您老出手。”
……
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上一次在这种只能感受着自己呼吸的心跳的环境,还是江湛在高中躲在被子里面打着手电筒看小说遇到半夜查寝的老师。
不同的是江湛现在感觉到刺骨的冷,就好像坠入了安静的湖底。
就连呼吸都变得缓慢……
等等!
呼吸!
江湛胡乱地挥着四肢,大口地呼吸,直到大口的氧气涌进肺部,替换掉了之前屏住呼吸时堆积的废气,他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他没死?
还活着?!
过往的事情如同走马灯在他脑海浮现最后停留在了他们被一股神秘的引力拉扯……
然后……
好像有一根藤条将他们裹住了。
高风晚!
江湛回想着自己失去知觉的前一刻,手腕上的藤蔓,在顷刻间分出万千根藤条……
他动了动手指,指甲剐蹭到了一片温热。
是人的手。
温热,有力,骨节分明的手。
是小陆吗?江湛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喉咙。还是老季?
“够了哈,男男授受不亲!”
季酒那略微尴尬的声音回答了江湛还没问出口的话。
“老季?”
是答案的二分之一,也足够让江湛心安,还好不是什么贞子小姐姐之类的。
“不是我还能是谁?你那个小相好的?”季酒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
阴阳怪气的腔调让江湛起了好一身的鸡皮疙瘩,跟丢烫手山芋似的丢开了季酒的手。
“嗐,不是陆修昀的手你就这么嫌弃吗?”季酒带着情绪的嗓音在黑暗中没由来的听出了几分委屈。
怪恶心的。
“我是怕小陆吃醋。”江湛忍不住恶心回去。
话说……小陆呢?
“老季,小陆是不是还没醒?”江湛举着手臂向四周摸索。
季酒:“……”
他该怎么和江湛说,早在那根藤围上来的时候,小陆就跳出藤圈,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