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救命——”
女人的叫喊声从镇子中传来,让客栈里歇息的众人心中一惊,纷纷拔剑警惕的盯着门口。
“仪和,你带几个师妹出去看看。”
定静吩咐道。
“慢,这恐怕是敌人的引蛇出洞之计。”
刘沙河阻拦住正要出门的仪和,仔细聆听远处的声音。
“刘庄主,我辈行走江湖,为的就是行侠仗义,岂能贪生怕死。刘庄主不去便罢了,老尼姑却不能坐视不理。”
眼见定静师太欲出门去,刘沙河起身,说道:“还是我去吧,要是我没有回来,你们切不可踏出这客栈一步。”
有的人贪生怕死,有的人明哲保身,有的人明知事不可为却依然要为之。为了正义,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不多,定静是一个,她不怕死。
这样的人是值得钦佩的。
刘沙河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但他从来不会去否定一个好人。
出了门,刘沙河的心渐渐沉寂下来,他想杀人。恶人不可怕,但利用他人的善心来陷害人,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就好比一个老人躺在地上等待着有缘人,终于等到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伙子将他扶起来,老人拉着他的手说:小伙子,就是你撞了我,赔钱。
这样的渣子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转过巷口,一个男人骑在女人身上撕扯着她的衣服,衣衫破裂的声音让人想入非非。只是不知道女人到底穿了多少,撕了这么久还没有撕完。
“想搞事脱裤子就成了,扯袖子做什么?”
男人从女人身上爬起,怒视刘沙河,身下的女人赶忙爬起来,朝着刘沙河跑来。
“大爷救命啊,他要欺负我——”
尽管做足了戏码,却难以掩饰心中的杀意,因为她脸上不见丝毫的惊慌。
直到扑进刘沙河怀里,他才笑吟吟的抬起头,看着刘沙河的脸,一道烟雾从她鼻腔喷出,喷了刘沙河一脸。
“玩够了?”
刘沙河问她。
“你?你居然没事?这怎么可能?”
女人一脸难以置信,迈步向后退去。
“浪费米饭的东西。”
刘沙河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只听咕嘎一声,却是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脑袋让它换了一个方向。
女人倒在地上,连一句喘息也没有发出来,一条软鞭从怀里掉落出来,她的武功本来不高,能行走江湖靠的就是出其不意的毒药。眼前的男人怒极,因为女人是她的挚爱,人本是一对野鸳鸯,杀了女人的丈夫,二人流落江湖。
“你杀了她,我叫你偿命。”
男人使一根长棍,耍的呜呜作响,可在刘沙河眼里不过小孩子把式,待长棍到得刘沙河面前,如同隔着一道气墙,无论他费多大的劲,依然插不进去分毫。
“就这点本事吗?”
刘沙河一脚踢出,带着龙吟,正是亢龙有悔。
龙象般若功加上降龙神腿,力量何止千钧。男人弓着身子倒飞出去,撞入一堵院墙,长棍随后飞来,扎入胸膛贯穿了男人的尸体,血液顺着长棍流在地上。
待刘沙河返回客栈,恒山派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连地上捆绑着的二人也不见了,他离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这帮人去了哪里?
刘沙河赶忙追出客栈,沿街寻找。
整个街上没有一个人影,刘沙河心中一急,跳上屋顶,仗着轻功高明,在屋脊上急行,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顺着微风从远处传来,刘沙河不敢耽搁,急忙追了过去,转眼便到了镇子外面。
一片竹林中,四人围着定静,如同走马灯一样旋转,中心的定静脸上挂满了血,却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在四人的外围,钟镇和他的师弟站在一旁,冷笑着看向定静。
“师太还是从了吧。何必做无所谓的牺牲,难道还想着有人救你不成,那小子虽然武功高强,可惜没有脑子,中了我们的调虎离山计,这会儿恐怕已经是刀下亡魂了,五岳并派是大势所趋,师太又何必一意孤行?”
“呸——
卑鄙小人,我恒山派就算死绝,也不能和你们这些禽兽为伍。”
“师太骂的好,希望你一会儿还能骂出来,既然你不识抬举,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大家伙一起上——”
钟镇的武功不在定静之下,他一加入战圈,形式便是一边倒。眼见着定静就要落败,刘沙河跳出来,一把握住了钟镇的大剑。
“是不是很失望,我还没死。”
钟镇心中大惊,却依然强撑着说道:“阁下武功高强,难道真的要与我嵩山派为敌吗?”
“你在吓唬我?你知不知道当年丁勉死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你…你就是刘沙河?”
“不错,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今天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