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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愿无猛然睁开眼，周围的雾气已经消散了，自己站在原地，刚缓过神一般，下意识地抬起头。
不远处的皈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刚刚那些，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却又如此真实，现实里有发生过吗。
天衍宗，叶沐衍，还有那个祖师，那自己为什么现在又在了合欢宗。
都没有前因后果的吗。
非常的，不合理
“你……这是什么妖术。”沈愿无抬眸看着皈珈，惊疑不定地问道。，
“这可不是妖术。”皈珈撵着手串，不紧不慢道，“正好算出来曾经的友人替你卜过，便借花献佛，给你重新回忆一遍。”
“这份赠礼，施主可喜欢。”
她可以说不喜欢吗。
都把她整混乱了，诡异的记忆，一切都乱七八糟的。
“呵呵，那你讲讲我未来是什么意思，没看懂呢，那个记忆。”沈愿无皮笑肉不笑的，怪里怪腔地对着皈珈说话。
皈珈挑挑眉，一副你真的想要我讲的神情，沈愿无看着气得拳头都硬，他这才幽幽开口：“大概就是不得善终，不得解脱，生生世世轮回而已。”
他眯眼笑着，又阴阳怪气地补了一句：“这都是施主的命。”
行，你说什么是什么。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来咒我是吧。”沈愿无算是发现了，不要指望这和尚嘴里能讲出来什么好话。
不想忍了，她来到这第二次这么生气，第一次是那个不要脸的歪理村长，第二次就是这个莫名其妙咒人的死秃驴。
沈愿无抽出剑，剑身上锋锐的灵力缭绕，当然这个剑是晏京元拿的那把，她借过来用用。
其实就是用灵力化剑有点浪费，沈愿无现在得节省一点灵力，直接用真剑得了。
“麻烦你先死一死捏。”沈愿无猛然突刺过来，剑尖闪烁着星光般，呼啸而来。
“怎么，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皈珈懒懒地掀起眼皮，语气凉薄，他站在原地不动，并不畏惧什么，安静地等着沈愿无的剑招到来。
铛——
又是熟悉的黄色光芒挡住了这一击，沈愿无手腕微转，把剑背至身后，又飞快跳开，远离了皈珈。
这是在他身上的第二次。
在黄鼠狼那边，这面具曾发挥过三次作用，第四次它就死了。
沈愿无在考虑要不要再给皈珈来上一击，若是跟猜想一样，只有三次作用，接下来，就是跟皈珈一对一的单打独斗。
皈珈的修为能有几何。
不知深浅，那胜算能有多少。
不过，也没等沈愿无多考虑什么，皈珈微笑着抬起手，把那黑色古朴的面具，端端正正地戴在了脸上。
坏了，他怎么带上去了，怎么也不嫌弃是黄鼠狼曾经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