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皱眉,猛然发力吸尽对方生机,同时抬手掐住他的脖子,手上猛得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就将其颈骨拧断。
“呃……”
江明发出一声短促闷哼,随之瘫软在地,那双大睁的眼睛,还带着愤恨与不甘,死死地瞪着袁朗。
“哼!死都不安生!”
袁朗瞥了眼缩成一团发皱肉球的江明,随之转身看着宋子安,将他一把横抱而起,偏头与其轻轻蹭了蹭额角,软着嗓音轻道,“对不起!让你跟着受罪了!”
“没有!”
宋子安勾唇摇头,抬手环住他的脖颈,“赶快回家吧!宝宝还在床底下,我怕吓着他!”
“好!”
袁朗把人往上颠了颠,随之进入空间,快速离开此去,却不想,半路听到叶无名,陈铭章等人找来的动静,他们只得从空间出来,假装偶遇,随之与大伙儿打道回府。
一路上,他将事情润色一番,转而告诉大家,贺廉是个练了邪功的外域奸细,他从旁人口中得知自己富可敌国,生父又是秦浩天。
便想掳走宋子安与秦唯安,以此来要挟他,帮其劝说秦乔二人合作,一起将大燕,突厥和匈奴拿下,届时他们三分天下,永享富贵。
为了没有后顾之忧,这人甚至将自己妻儿家人通通杀光,说是只有六亲不认,才能成就大事。
众人听后,纷纷大骂对方有病,简直是个疯子,天下要是那么好打,皇帝那么好当的话,谁都可以坐上宝座了!?
袁朗没有接嘴,这道理谁都懂,只是,谁人敢说,自己不爱权利,这世间,大到一国之君,小到一家之主,可不都是————权利的象征!?只是大小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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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家中时,天已大亮,众人听到动静,连忙跑出来迎接,见袁朗抱着宋子安回来,纷纷吓了一跳。
老爹抱着孩子上前,抬眼看到小哥儿脖子上的淤痕与脸上的擦伤,一下没崩住,当场哽咽出声。
“孩,孩子,你咋伤那么重!?”
“我没事儿爹!”
宋子安连忙摇头,连忙笑着出声安慰,“只是皮外伤看向吓人而已!”
十七子从老爹后头拱出来,哭着围到他面前,“小师父!您嗓子都哑了!”
“别哭别哭!”
他笑着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动作,“小师父头疼!”
“嗯!”
几个年纪最小的一听,连忙伸手捂住嘴巴,袁朗看着一脸关心的众人,感动地启唇轻语,“大家先回去休息吧!待我夫夫把事情处理好了,再亲自登门道谢!”
“别说这些客气话!那咱就先回了,有事喊一声啊!”
没受伤的人都笑着道别,与学生和学府城住户纷纷离开,至于受伤情况较轻的,包扎完伤口已经各回各家,比较严重的,就都被安置在了袁家后院儿,剩下的,便是与袁家亲近之人。
袁朗将宋子安放到沙发上,随之抬头说话,“爹!孩子给我抱!苏哥儿去拿药箱,无涯,麻烦帮你嫂夫郎看看伤!”
“好的袁哥!”
“知道了主子!”
他说完便退到一边,给段无涯腾地方,随即伸手将老爹怀里的崽崽抱出来,小唯安看到爹爹,立马委屈瘪嘴,哇得一声哭出了出来,“哇呜呜……”
“乖宝不哭!爹爹疼你!”
袁朗心疼地低头与他贴贴,随之坐到宋子安旁边,让其看着对方,“唯安乖!你看阿么也在呢!”
“无涯等一会儿吧!我先哄孩子!”
宋子安抱歉地看了眼拿着药箱的段无涯。便伸手轻拍着相公怀中襁褓,哑着嗓音温柔哄着,“宝宝乖!阿么在呢!不怕了啊!”
“没事儿,孩子要紧!”
段无涯笑着摆手,坐到陈铭章身边,看着孩子问道,“听这哭声,好像有些吓着了!”
“可不是!?”
宋老爹看着哭闹不停的团子,心疼地直抹泪,“我上楼的时候,就听到他在床底哭,一抱出来,整个人都被吓得炸毛了,脑门儿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可怜哦!呜呜……”
“宝宝!”
袁朗听着岳父的话,热闹不住哽咽出声,看着哭个不停的团子,还有一身狼狈的夫郎,他心中又悔又恨,暗骂自己昨晚若是果断一些,别想着钓大鱼,他们就不会受这样的罪了。
宋子安见相公一脸的愧疚,连忙开口安抚,“相公别多想,这事儿不怪你!!”
“嗯!”
袁朗红着眼眶伸手把人揽住,随之看着宝宝,哽咽着说,“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们深陷险境,我发誓!”
“嗯!我们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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