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某些心虚的家伙,头恨不得埋在胸里,连抬头跟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梁瑾玉不免觉得有点无趣——就这点胆子,还敢派人出去瞎打听?
“王桂,你来说说吧。”
突然被点名的王家主心里一紧,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他确实是几个家族里面第一个安排线人的。
但是这个时候能明着回答陛下吗?当然是不能的,那不就是默认自己派人出去,给陛下拿了把柄吗?
王桂从队伍中出来,恭恭敬敬的给上面的帝王行礼,抬头的时候却是一脸不解。
“回陛下,微臣。。。。。。微臣愚钝,不知陛下是说的什么。”
梁瑾玉懒得跟这帮人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直接给了对方会心一击。
“说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想必大家什么都没查出来吧?”
众人默然,特别是那几个派眼线出去过的家族大臣,冷汗都要流下来了,王桂心里疯狂头脑风暴,想着怎么全身而退,便见陛下挥挥手,让他退了回去,不由松了口气。
“你们查不到什么东西的,他们是朕从天界召唤来的天兵。”虽然但是,说的还挺羞耻。梁瑾玉强压下那股羞耻心,端的是一副帝王气派。
天不天兵臣子们不知道,也许是帝王巩固地位的一种手段,但他们从这番话只听出了一件事——那群突然出现的白衣人是陛下的人,而且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还被耍的团团转,陛下的手法越来越老练,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
望着下方因为他这些话神色各异的臣子,梁瑾玉表情冷漠——要不是前两年因为战事拖延了,明年才能开科举,朝中人手不够用,这帮人还能不能站在上面还不一定呢。
“难怪。。。。。。根本查不到什么,原来是陛下的人。”有几个家族弟子借着自己位置站的远,小声攀谈。
这种小声的谈话,也许放前两年,梁瑾玉还听不见,但是现在有了系统,整个京城都在他的监控下,那几个人在同一个屋里,还敢小声聊天,在梁瑾玉看来就是闲的没事——他听不到还好,现在他知道了,当做没听见是不可能的。
“后面那是谁家的弟子?把朕这议事的朝廷当聊天的地儿了是吗?”
那几个人一惊,到底是还年轻,一看就是被上头的长辈塞进来的那种,上头的人一咋呼,立马出来跪着求饶——一些大臣还没转过去,看清是谁家的孩子,几个人就自己赶着上来认罪了。
“官帽摘了,拖出去。”梁瑾玉语气淡淡,毫不留情。
“陛下处罚过重,不合礼制啊。”礼部尚书这个时候站出来。
“里面有你家的?”
“啊?”礼部尚书一愣“回陛下,没有。”
“没有你求什么情。”
礼部尚书:“。。。。。。”他求情是因为里面有自己家小孩吗?
“至于你说的不合礼制,君为臣纲,他们在讨论国事的大殿上交头接耳,可不就是没把朕放在眼里,这是藐视君权,目无尊法,以下犯上,朕只是免了他们的官职,可没有牵连别人。。。。。。”梁瑾玉说着还故意看了看几位家长。
正准备求情的几个家长: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他们要是还求情,岂不是都要牵连到诛族了?
反正只是几个不太被重视的弟子罢了,看陛下这个样子是一定要处置不可,大不了给陛下卖个好,这些人回去补偿一下便好了,反正也不是被赐死。那些人默默想着。
“噗,严爱卿,你看你还替他们求情呢,他们自己家里人都没站出来,你求的什么情?”梁瑾玉毫不掩饰的笑了,又略带警告的点了一下礼部尚书。
“爱卿的重心可不能放在顶撞王权的这些人身上,什么礼制还要看是在什么场合下。”
严合是中立派的,梁瑾玉早看不惯他事不关己的样子——朝廷是什么地方,还能容一个人什么都不做,就在旁边高高挂起吗?
说好听一点叫远离世俗风波,说难听一点就是想要独善其身,两边都不想加入,又都不想得罪——别的不说,想的倒挺美。
这种心态人之常情,可对方是礼部尚书,如果是一个小官员,也许梁瑾玉还要赞叹一声聪明,但是坐什么位置就要想什么事情,严合这样自己舒服了,但一件事都办不牢,最后影响的还是国家大事。
听出天子暗里敲打的话,严合呼吸一秉,觉得眼前一花都快站不住了,强忍着心慌应答。
“是,陛下,臣莽撞了。”心里却决定再不要和那些家族势力沾边了,真的差点害死他。
梁瑾玉见好就收,严合目前还是算顶用的,他后面不要再犯这种错,他还是可以容忍的。
于是,那几个谈话的人,就这么被梁瑾玉当做靶子射了,而家族的人则是默认他们为弃子,一点儿求情的话也没说,被侍卫拖下去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 他们就是聊了会儿天,也没说陛下什么坏话,就这么被免了官职啦?!
“陛下!臣等再也不敢了。。。。。。”他们被侍卫拽着,还努力的想要爬回去求情,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被赐死了。
原本还有一些同情愧疚的同族人,一下子没脸看——真的是难堪大用,给他们家族子弟丢脸。
这么一通下来,不知道那些臣子舒不舒服,此刻梁瑾玉反正是舒服了。
“木匠不是武器匠”虽然是围观的,但也看的心惊胆颤,觉得淮帝气势非常厉害,同时也看出了梁瑾玉对自己的朝廷掌控度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