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如远黛,眼眸深邃而犀利,似能洞察人心。
面容虽带几分岁月痕迹,却更显成熟妩媚。
头戴一顶狐狸皮帽子,左顾右盼,散发着不羁的气息,尽显女土匪头子的独特魅力。
松花蛇骑着马,围着丁云峰转了两圈勒住马,眼神如刀般盯着丁云峰,拱手说道:“这位兄弟,看你也是道上混的。
踩盘子踩过界了吧?留下点‘买线’(买路钱),好让你顺顺当当过咱这道梁子。”
丁云峰不懂道上的黑话,但是,他能理解松花蛇话中的意思。
丁云峰站起身笑着说:“我不是你们一条线上的,你们的行话我也听不懂。
你是不是想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牙崩半个说不字,一刀一个,管杀不管埋。
丁云峰的一番话,把松花蛇逗笑了,周围的土匪也哄堂大笑起来。
松花蛇咯咯娇笑着说:“兄弟,看你也是个敞亮人。咱也不绕弯子,把货留下,让你顺顺当当走这一遭,不然可别怪咱这绺子不客气。”
丁云峰的一双小圆眼睛里射出了一道寒光,冷笑两声说道:“想让我留下货物可以,不过得让我见识见识,你们有什么能本事,让我听你们的话?”
女土匪头子松花蛇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圆眼肥脸,一副懒散像的小胖子。竟然有如此胆量。
她随手拔出两支短枪,左右开弓,对着丁云峰身后的大树开了两枪。
随后,两根树枝掉落到丁云峰的眼前。
松花蛇自负地娇笑两声说:“兄弟,瞅见没?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识相的,赶紧‘吐口’(交出货),不然下一枪可就不打树喽。
咱这绺子办事,向来‘管直’(强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丁云峰夸张似的拍了拍脑袋说:“大姐,算我求你了,不说行话行不?
就你的枪法,在我们飞龙抗日大队,做饭的厨师都比你强。
我要这么说,你肯定不信,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百步穿杨。”
说完话,丁云峰捡起地上的树枝,折下像香烟那么长一段,举过头顶大声说道:“飞燕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枪法?”
话音刚落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丁云峰手里的树枝断做两截。
刚才女土匪头子松花蛇,听到飞龙抗日大队几个字,不禁心中一颤。
如今又看到埋伏在周围的神枪手,枪法如此了得。心知这个小胖子所言不虚。
松花蛇看着洋洋得意的丁云峰,放下手里的短枪翻身下马,看着丁云峰表情真诚地说道:
“兄弟,方才多有得罪。既是飞龙抗日大队,那咱也不藏着掖着了。
早就听说过飞龙抗日大队是打鬼子的队伍,我们早就想去投奔你们,就怕你们看不上咱,
咱佩服你们的胆量和本事,只要你不嫌弃俺们,咱这绺子愿归顺飞龙抗日大队,一起打鬼子,为咱这片土地出份力。”
丁云峰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反转的这么快?虽然此行正缺少人手,但是这伙土匪的底细自己还不清楚,不能贸然地接受他们的请求。
松花蛇似乎能看透丁云峰的心思,赶紧又接着说道:“兄弟,我手下的这些人,以前都是东北军的战士。
九一八事变以后,我们就一直在这里和日本鬼子周旋,可是我们兵微将寡,被日本人逼得已经快要弹尽粮绝了。
早就想投奔你们飞龙抗日大队,今天有幸遇到了,请你就收下我们吧?”
“能跟我说说你们的经历吗?”丁云峰问道。
松花蛇抬起头望向天边,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啊!请你们上我的山寨,我在原原本本的说给你们听?”
丁云峰转过身去招呼道:“都过来吧,咱们上山再走一遭。”
罗索,老憨,王飞燕分别从不同的地方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