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狗蛋第一次去警局，有点刺激，左看看右看看的，惹得他身边的两个人无语的看着他。
“你不是看不见吗？这东瞧西看的。”
张川被人用轮椅推着，脸色苍白，他被那一下打的伤到了内脏，刚刚在车上就已经疼得不敢动弹了，现在就算是坐在轮椅上，也是有些受不住，说几个字就要喘口气休息一下。
“诶呀诶呀，看不见听得见，我耳朵可是很厉害的。”
沈狗蛋晃了晃手里的招牌，说实话的，这里人这么多，他有点想冲过去给人算一卦赚点钱了，可惜这里是警局，不能干。
一路上，路过的警员都一脸诧异的看着，一个举着算命招牌，一个坐着轮椅，一个身上粘着血，嗯，有点老弱病残那味道了。
洪章打开自己的办公室把人带进去，程凡安顿好张川，随后开始打电话：“我找莹莹姐，对，张川受伤了有点严重，嗯，还有我们遇到了一个奇人异士，跟张川一样的道士，比张川厉害，说是在道士协会留了备案，叫沈狗蛋。没开玩笑！他就说自己叫沈狗蛋！”
那边好像说了什么，程凡沉默了一会，然后回应。
“是个厉害的，呃，男鬼，对，明天十二点来人吗？啊那张川的伤……霍哥过来了？那就没事了！好的再见！”
等到程凡结束对话，张川才开口询问：“霍州要过来？他不是在沿海出任务吗？”
“那边说霍哥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听说海市的事情就赶过来了。”
听到程凡的话后张川点点头，转头看向那边那个沈狗蛋，却发现那人已经在沙发上躺下了，还十分得瑟的翘着腿，哼着不知名小调。
“你倒是躺的自在。”
程凡白了这人一眼，到一边坐下了，虽说看到这人道行高，但是见过这人推销各种商品的样子后，怎么都恭敬不起来。
沈狗蛋挥挥手，毫不在乎他的语气，反而乐呵呵的说到：“我没违法我不乱纪，我还定时交税，我有什么可怕的？”
程凡不知道说什么，张川身子疼也不想说话，空气一时间有些过于安静。
“鸾凤，帮我捏捏肩。”
忽然间，沈狗蛋开口了，话音落下一道红色身影站在他身后，纤纤玉指轻轻捏上他的肩膀，给他按摩起来。
“沈郎～”
“嗯，怎么了？”
听到鸾凤叫自己，沈狗蛋坐起身，把鬼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柔声询问着。
“鸾凤的腮红用完了，这蔻丹的颜色也淡了。”
鸾凤微微侧着头，探出的手指上的蔻丹带着漂亮的花纹，沈狗蛋握着这白嫩双手，左右看了看，点了点头。
“嗯，是淡了，趁着现在我给你补一下。”
也不知道沈狗蛋从哪里翻出来几个小瓶子和刷子，蹲下去捏着那手指，打开小瓶子用刷子沾了沾，细细的给那指甲上色。
旁边两个人看到鸾凤出来的一瞬间警惕起来，然后，就吃了一嘴狗粮。
呸呸呸。
什么怪东西。
……
这边柔情蜜意，那边冷冷清清。
张川已经不忍直视了，什么时候一个道士需要给一个鬼涂，涂指甲！还这么，嗯，带着讨好？
“呼，好了，看看漂亮不漂亮？不喜欢咱就换一个花样。”
终于是等到那边的美甲弄好了，但沈狗蛋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带着求表扬的意味。
“沈郎画的，都喜欢。”
鸾凤伸手看着那染的漂亮的指尖，拖着沈狗蛋的胳膊让人坐在身边，牵着他的手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反复欣赏着新的指甲。
“你，还真是多才多艺啊。”
程凡看完了全过程，吐槽道。
“哪里哪里，这不是为了娘子嘛，谁家不宠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