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一脸委屈吃醋的模样,心中带着一丝的欢喜,又伴着一丝不可言说的无奈。
整个房间里安静得只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沉默。
他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的脸颊,想感受到她的存在。
可是她别过脸,躲避了她的触碰。
之前好多次,她已经感受到过忤逆他的后果是什么,可当她看到他搂着别的女人的时候,真的假装不下去了。
与以前不同的是,他会生气的摔门而去,可他今天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她别过去的侧脸,眸中的阴郁出现在眼眶里。
脑海里都是爷爷说的那句:“阿枭,你不能碰漫画,你不能对女人动心,这些都会毁了你。”
他的眼眶渐渐的变红了起来,他就坐在上方,低着头看着她。
许久,她转过身,看到了他通红的眼尾,没有一丝的戾气,更多的是脆弱。
她错愣,以为是看错了,这是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神情。
忍不住的起身,伸出手抚摸上那张充满无限悲伤的脸庞。“你怎么了?”
他抓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感受到她的体温,贪婪的想要把她手上的温度给留下来,对上她那不理解的眼神,却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在无声的对视了很长的时间,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般的那样漫长,又好像这一眼过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的莫名悲伤。
良久,他放下了她的手,喉结轻轻的滚了滚从绯红的嘴唇里说出:“早点休息吧。”
说完,给她盖上了被子,站起了身走进浴室。
浴室的水声正在汹涌的打在他那挺拔的后背上。
他整个人站在花洒下,水不停的从他的头顶流下来,再顺着脖子,肩膀,顺着流畅的线条流下来。
仿佛这偌大的水声可以覆盖住整个内心的混乱。
可却又没有什么用处,他的内心深处在挣扎,在寻找阳光,在想靠近光。
冷水不停的往他的身上敲打,让他不断的清醒,既沉迷又清醒,在痛苦中做着无畏的挣扎。
等他出来的时候,阮卿已经睡着了,他走到了床另一边空着的位置,躺了下来。
在漫长寂静的夜晚,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眸中似一摊死水,没有半点的波澜。
—
“厉少,听说薄少的白月光从国外回来了。”
“什么?”
厉爵川坐在酒吧的吧台前喝着威士忌,身体跟着酒吧的音乐在舞动着,
旁边的男人凑近了厉爵川的耳朵,“你见过薄少的白月光吗?听说从国外回来了。”
厉爵川停住了随着音乐摆动的动作,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爱八卦的男人。
“什么从国外回来的白月光,枭哥一直你从哪里听说枭哥的白月光从国外回来了?”
差点就说枭哥有着喜欢的女人,不过一直没有对外公布罢了转念一想,枭哥既然隐藏这这么好,就是不想又让别人知道,才又及时的改了口。
“热搜上都是啊。”
热搜?
厉爵川连忙拿出手机看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新闻,手机里是薄枭手里搂着一个女的,可这个女的一看也不是阮卿呀。
【震惊,原来薄少的白月光真的是季家女儿,两个关系十分亲密,刚回国为解相思相约酒店,季家女儿已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