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拉开了被子,被子下的女人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脸色十分的苍白。
风还在不停的从阳台刮进来。
男人先是起身把阳台的窗户关好,再把窗帘拉上,外面的雨声和雷声变得小了,她还是不敢睁开眼。
“你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她艰难的睁开那双通红的双眼,看到了目光冷冽的男人,她貌似看到了一丝的温情。
二话不说的就抱着他的脖子,低声哭咽。“你回来了。”
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在他的面前爆露。
她不停的抽泣着。
有时候喊着妈妈,有时候又喊着姐姐。
有时候又停下来问薄枭:“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水眸里满是无辜,可怜得让人想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
男人怎么哄都没有用。
“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男人本在轻轻抚摸着她后背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她更紧了。
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让她安心一些。
最后,阮卿哭着哭着哭到累昏睡过去了。
再醒过来时候,嗓子哑哑的。
床头上放着一杯水,她拿了起来喝了一口。
洗漱下了楼。
厨房里有一丝的声响,她以为是方姨回来了。
刚走下楼就看到了薄枭端着一碗白粥走了出来。
她错愕,她以为昨晚下雨打雷看到的人是在梦里。
没想到真的是他回来了。
她有点尴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醒了,爱哭鬼。”
阮卿:“?”
“嗯。”
嗓子沙哑得一说话就感到有点疼,她还以为是在梦里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哭,怎么会有这样尴尬的事情啊,她想换一个星球生活。
是不是以前周正阳也遇到了什么尴尬的事情,才会出国四年一点音讯都没有。
呜呜呜。
“昨晚还抱着我不让我离开,今天对我这么冷漠?”
小没良心的。
“薄少怎么会半夜的时候回来。”
不是在陪着别的女人睡觉吗?怎么这么晚还到这里来。
薄枭把白粥放在了她的前面,又端出了几份精致的小菜。“昨晚集团临时有事,回来迟了。”
她没再说什么,也不去深究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低着头喝粥。
这个粥熬得刚刚好,很清淡,适合现在的她。
“昨晚做了什么噩梦?”
她猛的抬起头,看向他,嘴巴紧闭着,没有回答。
“你不想说就算了。”他不勉强,
刚想开口,一阵疼痛刺激着喉咙,咳得她肺都要咳出来了。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咳了好一会。
缓过来后,才转过身去看他。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