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薄枭没有回来吃完饭,平日里,她都是做好了饭就上楼叫阮卿,今天已经推迟了一个小时才上来叫她,就是想让她可以多休息一会。
早上看到她把全身都淋湿了还若无其事的把蝴蝶兰水盆的水倒出来,让人心生了一种怜意。
可等了一个小时了,阮卿还是没有下楼,现在敲门里面又没有回声。
“阮小姐,你没事吧?”
方姨不安的打开了房间门,看到黑暗中被子里缩成了一团,不停的蠕动,她急忙的打开灯,走了过去。
“阮小姐,你没事吧?”
“不要不要”
断断续续的低泣声从被子里面传来。
“是我,不要害怕。”
方姨担心的抱着被子,尝试把被子扯下来,这样炎热的天气要是捂着很容易闷死。
被子下是一张苍白的小脸,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闭着眼睛,轻轻呢喃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妈妈”
一只手放在了额头上,“怎么烫得这么的厉害。”
阮卿努力的张开眼,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在温和的关心她。
她一把抱住了那个人的身体。
“妈妈”
她抱得很紧,生怕一放手,就感受不到眼前这个人的体温了。
“阮小姐,你还好吗?”
“”
床上的女人没有听到方姨的问候,又睡了过去。
这场雨整整的下了一天一夜,方姨打电话给薄枭说阮小姐生病发烧了,对面只是传来冷冷的一句。“我知道了。”
薄枭也没有回来。
也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阮小姐之所以会在大雨中冲进去把蝴蝶兰抱到没有下雨的地方,是因为在和少爷置气而难过吧。
—
一束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照在苍白的小脸上。
女人眉头轻轻皱了皱,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头昏沉沉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想坐起来,方姨端着一碗白米粥和几份精致的小菜端了进来。
“醒了。”
方姨慈祥的看着阮卿,连忙的把粥喝小菜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扶着她坐起来。
她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虚弱的说。“头好晕。”
“阮小姐昨天是受凉感冒了,给你喂了退烧药,睡了一觉,今早我看的时候烧退了一点,昨天啊,你可真是吓死我了,头上都可以煮鸡蛋了。”
方姨边扶着阮卿,边唠叨着。
怪不得昨晚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中有人喂她吃药,还时不时的用毛巾帮她降温,她还以为是她的妈妈。
“谢谢你,方姨。”
“麻烦你了。”
方姨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别这么说,把饭吃了再吃点药,病才能好起来,以后不要再这么傻淋雨了。”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再怎样也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
“方姨,薄少昨晚回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