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桃被这突如其来的疑问惹得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随口敷衍道:“也许有过吧,但现在没了。”
“有过?!”
林冕闻言,语调不禁提高了几分。
“嗯……许是因为亲王殿下为我受过伤,也多次拯救我于水火之中,要说从来没有……好像也不太可能,只是那种感觉很微弱,且太容易跟‘感动’挂钩,所以倒也没往更深层面去想过。”
“那……为何这种感情没有在日后的相处中继续发酵?”
林冕不禁追问道。
馆桃虽然心觉疑惑,但还是开口解释道:“因为二人性格不合,亲王殿下总想干涉我,占有我,而且口舌之间悬于刀剑,说话伤人的很,久而久之便是再有感情,也消磨殆尽了。”
“这样啊……”
林冕嘟囔道。
馆桃见状,轻声打趣道:“看不出林公子竟是如此八卦之人。”
“怎!怎么会!我是因为在意武小姐才……”
话说了一半,林冕突然噤声,试探的看向馆桃。
馆桃不禁苦笑,林冕何时在她面前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暂时不必苦恼于如何才能将对林冕的伤害降到最低。
馆桃是真的没想好,也许有一天自己会爱上林冕,但绝对不是现在!
……
七日后,华卿殿内。
卿子茗拖着受了外伤的身体,犹如一座山峰矗立在殿中。
卿子墨见状,有些动容道:“三弟受苦了。”
“无碍,都是些不痛不痒的皮外伤。”
卿子茗冷冰冰的,好像比以往还要冷些。
“边城镇压之事结果如何?”
“回皇兄,猛虎寨数百余人解决的七七八八,还有一小撮残党流窜出城,不知躲到哪去了。”
卿子墨愠怒道:“怎会让他们逃了?”
“因为……”卿子茗眼神有些复杂地低垂下去,“其中一名山贼,救了臣弟的命……”
“什么?”卿子墨闻言,双眉一立,“救了你?为何?”
“臣弟也不清楚,当时千钧一发,臣弟险些被飞来的利箭刺中胸口,是他横刀将箭矢劈断,臣弟才得以脱险。那人……看起来有些面熟,许是之前无意帮过他,他顺手报恩吧。所以,臣弟便放弃追杀他和他的几名手下,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嗯……”卿子墨听罢,稍稍沉默后,半晌才无奈的摆了摆手:“罢了,做都已经做了,下不为例。”
“是。”
卿子茗说。
卿子墨将手中的珠串缠在手掌之中,端起玉盏,浅浅啄了两口:“安令巡抚呢?怎么没来禀报?”
“死了,猛虎寨攻占边城后便将巡抚府上下十余口屠尽了。”
卿子茗依旧冷漠,好像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惋惜的事,没必要大惊小怪。
“是吗……”
卿子墨有些不满卿子茗目前的态度。
自从跟馆桃的关系变得僵持以后,他这位弟弟仿佛对世间所有事物再提不起半点兴趣了,冷漠的令人后怕。
卿子墨见状,一时间竟不知自己同林冕的计划到底算不算上上策。
如果卿子茗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会不会怨恨于他。
半晌,卿子墨才对着卿子茗摆手:“边城之事暂且了了,新上任的安令巡抚负责善后便可,你回去罢。”
“是,臣弟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