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毫无悬念的在卿如念的寝宫一起用了晚膳。
卿如念也告诉了馆桃很多关于她以前的事。馆桃听得很是揪心,也骤然间明白为何当日赏花宴时,卿如念会突兀的率先离席。
馆桃不禁轻轻搂住了面前的卿如念。她身子单薄的像搂住了一团风,一朵云,有一种缥缈的虚空感。任馆桃搂的如何专心,卿如念都像会从指尖溜走一般。
半晌,馆桃泪眼婆娑的将卿如念松开,有些羞臊的道了歉。卿如念倒是无所谓,她一开始对馆桃本就甚是好奇,如今相处下来,心里更多的是喜欢这小丫头的果敢和性情。
她轻抚着馆桃柔软的卷发,一脸慈爱的看向她:“武小姐,今后在卿国,若是遇上了什么困难,尽管依赖本宫罢。本宫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助你一臂之力许还是绰绰有余的。”
闻听此言,馆桃轻抿嘴唇,眼底的雾气更是腾起缕缕,她将卿如念的双手握住,十分激动道:“多谢长公主疼爱,陵色感激不尽!”
卿如念和气的笑了笑,转头对一旁伺候的婢女轻声道:“本宫有些疲了,去收拾卧房罢。”
婢女闻言欠身应下。卿如念随即略带抱歉的看向馆桃:“抱歉,本宫身子孱弱,一向早睡,武小姐别见怪。”
馆桃眉眼含笑,对着卿如念规矩的行了礼:“无碍的,请长公主好生休息,陵色先行退下了。”
说完,馆桃便同卿子墨一道出了卿如念的寝宫。
“明日一早,吴启会去接你,到时候直接出宫罢。”
卿子墨突兀道。
馆桃闻言,只是微微颔首,心里倒不如一开始那般洒脱。
卿子墨看出来了馆桃的别扭,在一旁咧嘴嘲弄道:“看你这样子,不会是放不下朕和长姐吧?”
馆桃蹙眉看向卿子墨,神情怪异道:“也许放不下长公主是真的,但绝不是放不下您。”
卿子墨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坐上轿辇便先一步回宫了。留得馆桃独自一人站在卿如念寝宫门口愣神。
……
辰时,华卿殿内。
落了轿,卿子墨进了殿内,猛然想起还有许多奏折没批阅,心情顿时烦闷。
看着眼前堆成小山的奏折,卿子墨无奈的随便从奏折堆里拿了一道,不耐烦的批阅起来。
越看手中那道奏折,卿子墨眉头蹙的越紧。
“边城被‘猛虎寨’占了?!”
卿子墨大声自说道。
吴启闻言,神情骤然肃穆,随即低声在卿子墨耳旁说道:“皇上,奴才这就给亲王殿下传令,请他连夜进宫。”
卿子墨愤恨的将奏折合上,无比疲乏的揉捏着额头,看上去焦虑不已。
“安令巡抚到底干什么吃的……边城这么大的地界儿还能被区区山贼给占了?!给朕传……现在就传!”
“嗻,奴才即刻就办!”
……
卿子茗得了消息后,便急匆匆的进了宫。
刚进到大殿,只见卿子墨正准备将殿内的陶瓷摆件砸向地面。
“皇兄息怒,臣弟来了。”
卿子茗上前作揖,沉声道。
卿子墨见卿子茗已然站在面前,这才将手中价值连城的五彩陶罐丢给吴启。
“明日一早,速速带兵启程,势必将侵占边城的‘猛虎寨’一网打尽!”
“是!”
卿子茗高昂起头颅,沉声应下。
……
第二日,馆桃在吴启的带领下,坐上了出宫的马车。
馆桃温和的向吴启表达了谢意,这才头也不回的出了宫门。一想到马上可以见到春花和秋月,以及林冕,馆桃的心中不由得乐开了花。
大约行驶了半个时辰,馆桃才安稳抵达院中。
春花见自家小姐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激动地迎了上去:“小姐!您回来了!您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