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思秀美的脸蛋瞬间变了颜色,一阵红一阵白,很显然,她说的症状她都有。
夏木青趁她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直言不讳道:
“思思姑娘,恕我直言,这些都是小产的征兆,包括你手臂上的疹子,也是因为最近比较虚弱,才长出来的,和我店里的香水,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现在应该是有孕在身,但胚胎不稳,才出现小产的前兆,我劝你不要耽误,赶紧回家养着吧,争取把小产对身体的伤害降到最小。”
楚思思脸色变得极难看,忙辩解道:
“你瞎说什么?别以为你是北里郡主,便能信口雌黄,毁我的清白,我虽在藏香院做事,但一直是洁身自爱,卖艺不卖身的!”
夏木青狡黠看了她一眼,轻笑道:
“我有没有瞎说,相信思思姑娘心里肯定有数,你月事一直不规律,估计也没留意吧,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早已珠胎暗结,可惜这孩子马上快保不住了,我劝你别操心我店里香水的事,赶紧回去养着吧,先兆流产可大可小,搞不好会影响以后生育。”
楚思思见夏木青一脸笃定,心里已经信了7、8分,但面子上还是过不去,嘴硬道:
“你不要血口喷人!”
夏木青嘲讽道:
“以我的医术,自然不会胡说,不信一会布政司的大夫到了,你再让他诊断一次,看看是不是和我说的一致,我劝思思姑娘情绪不要太激动,免得受刺激搞得大出血,那就糟了,出人命也说不定。”
楚思思被夏木青这么一唬,突然有点坐立不安,她实在没想到自己居然身怀有孕而且已经出现先兆流产,忙一脸慌乱看向一旁的白公子。
在一旁的施政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
此时举报人已经神不守舍,她身边的白公子不知为何,也是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两人似乎都沉浸在震惊之中,根本无心关心香水的事。
施政一时骑虎难下,他今天是受人所托,专门来找娇绮胭脂坊麻烦的。
夏木青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放在手中摩挲,意有所指道:
“施政大人,且不说思思姑娘长疹子与香水无关,就算有关系,也不是你这种办案法,如果江南布政司不是这样的执法程序,就别被人当枪使了,你年纪轻轻,前程似锦,可不要站错了队,自毁前途,那就得不偿失……”
施政一眼就认出,夏木青手中这枚玉佩是八贤王的,前几日八贤王来江南布政司,腰上还戴着呢,怎么就到了她手上?
施政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忙拱手道:
“郡主说得是,是本官唐突了,郡主的医术举世无双,医德被世人传颂,你的诊断,自然没有任何问题,不用等布政司的大夫了,依本官看,此事定是一场误会。”
说着,示意众官差收队。
临走前,施政拱手作揖又说了不少场面话。
夏木青送走施政和众官差,回到店里,发现楚思思和白公子不知何时也已经离开。
她终于松了口气,今天这场仗打赢了,可以少很多麻烦,初来乍到,要是每个店都有这种闹事的,她生意还怎么做。
夏木青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笑着对跟在身边的紫藤道:“还是八贤王的玉佩靠谱啊,要是没这块玉,今天恐怕没这么容易过关。”
紫藤还来不及接话,一道低沉又熟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是嘛,怪不得连本王的玉佩也不要,原来是看中老八这块了。”
夏木青猛的回过头,一眼便看到人群中,一身玄色衣袍的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