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川朝保温杯里一看，茶里加了不少枸杞。
这是补气的，这也没啥，只是另外又加了两条鞭。
云在川老脸一红，赶紧盖上。
“说正事！你觉得司空荡那王八犊子死了没有？”
“乔三爷临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凯南问道。
“他说吃不准，从我对他多年的了解上来看，他觉得……还活着！”
“那你呢？”凯南瞳孔一缩。
“我觉得他死了，绝对死了，死的透透的！当年他重伤逃到了那栋建筑里，被多方集火，里面堆放着不少油气桶，发生了大爆炸！手脚都被炸断了，我和三爷亲自辨认过烧焦的尸骨，认为就是他的，他凭什么还活着？！”
云在川显得很激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说一嘴，三爷的直觉向来也挺准的。”凯南沉默了片刻，这样说。
“好！就当司空荡那王八犊子还活着好了，那他也是少了一只手和一条腿，说不定很多身体组织也都废掉了。就算活下来，这么多年又回来了，他比起当年来可差得远了，凭什么跟我打？！”
“云城主，你这么说，我才更要说一句，他确实已经不如当年，搞不好和我现在差不多，跌落到了5级以下，和你正面遇到，一个照面就得死翘翘。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更要搞一些幺蛾子出来，就比如那禁物孽婴，他要是养出来，也别太多，三只吧，都养的超过10级，能不能弄你一下？有没可能把你给弄死。”
云在川皱着眉，沉吟不语。
他确实怕司空荡的手段！
孽婴的再次出现，让他昨晚失眠了。
“雾区无人之地太多，像被捣毁的那处小小的聚集地，还不知道有多少。我的人手哪有那么多，撒出去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这件事得继续追查下去，你有什么好建议？”
凯南抬头，思索了片刻，朝着西南方向指了指。
“我觉得，你最好多盯一盯这边。”
“你是说，红河镇？”
“对，当年九头龙可是司空荡的拜把兄弟。”
云在川嗯了声，“龙二这个人不简单，你说，碎山矿洞里的事，是不是他干的？”
龙二指的就是如今的九头龙了，用的是哥哥的名字，云在川习惯了叫他过去的小名，龙二。
凯南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前云城主只负责在城里收税，矿山开采是九头龙独占的。
但几年前，云在川意外又发现了一处矿脉，正是碎石矿洞。
他便调集了一队人马，在那边建立起了营地，招募矿工奴隶，也经营了起来。
这件事让九头龙非常的不爽！
还曾带人到营地烧杀破坏，被云城主以雷霆手段镇压。
两人当时还打了一架。
后来靠谈判才制止了这场骚乱。
用九头龙的话说，如今的三大势力，都有自己的营生，手底下都要养着不少人。
伸手到别人的口袋里抓钱，那就是破坏规矩。
但云城主还是把碎石矿山给占下了，只是接受了九头龙一个条件。
“有可能是他干的，这些年九龙帮发展迅猛，他在去年不就有一些动作，有意在挑衅了。”
云在川点点头，“等等消息吧。对了，洛这个人，当真不一般？”
凯南笑道：“且再看看，是骡子是马，先拉出来溜溜。”
“好，希望他能给我带来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