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亮接过手机号颤颤巍巍的离开，背影在空旷又灰暗的地下车场显得更加落寞。
“走吧，现在就去问。”月柳出声提醒。
“先等等，万一不是他呢？”宁玉成很难接受，师哥成绩优秀，毕业后进入中心医院给了他很多帮助，他一直把对方当做特别好的朋友。
“纠结什么？不是的话你心里不是更不用担心了，只是问一句，又不是抓起来。”
“好像有点道理。”宁玉成犹犹豫豫的，脚步一会儿挪动一下，最终还是听月柳的话回到了医院。
宋向晚的办公室离他不远，他们又是一起下的手术，所以这会应该是在办公室里面。
“噔噔噔——”
“请进。”
宋向晚的声音很温柔，宁玉成听着心安了不少，他的师哥肯定不是那种人。
“师哥。”
“阿成来了？你们刚刚不是离开了？”宋向晚坐在办公桌前，听到声音看着宁玉成。
“刚刚到停车场就遇到了前段时间的病人家属，就是那个摔到脑袋送来脑中淤血就散开死去的那个。”
“啊？那你没事吧？他没做什么吧？”
宁玉成看着宋向晚担忧着急的模样，笑了起来，“没事，就是他说你跟他保证手术可以成功，想来问我为什么他的妻子却很快就走了。”
宋向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滞，但是很快又恢复正常，口中依然温柔的道，“我是当初看他太着急，安慰了一句。”
宁玉成没想到真的是对方说的，呆愣了一下又赶紧说道，“你明明知道医生不可以”
“阿成。”宋向晚笑着打断对方的话，“别着急，我也是情急之下才那么说的，没想到他会把妻子的死怪在你的头上。”
“师哥！”
“阿成，谁都有失误的时候，我也有。”
“。。。”宁玉成看着对方一成不变的笑容，难得感受到了一些不正常，“师哥？”
“怎么了阿成？还不相信师哥的话吗？”
“没什么，我没什么事了。”宁玉成勉强的笑了一下，转身开门离开。
而身后的宋向晚脸上的笑容散去，眼神冰冷的盯着宁玉成的背影。
等在宁玉成办公室的月柳看到对方回来，开口问，“怎么样？是他吗？”
宁玉成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他说他是不小心，看对方太着急了才会出声安慰。但是我总觉得他刚才的表情有点奇怪，他好像是故意的？”
“他做医生多少年了？”
“加上实习和后面有三年多了吧？”
“那你觉得他会忘了医生不应该说这些吗？”
“应该不会，这可是从上学就开始接触的规则，怎么可能会忘”
月柳不再吭声，只是看着宁玉成让他自己想。
“可是，为什么呢？总不能就是为了让对方闹事，赖上我吧？”宁玉成不理解。
月柳却是想到了最后宁玉成的结局，失去双手，但是刚刚的李明亮不像是做出这个事情的人。
“先不着急，再看看吧。咱们先去吃饭。”
“哦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