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忧、此时钱府正厅,宾客散去之后、恢复了短暂的寂静。
钱老爷捧着茶盏端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微垂看着跪在地上的钱正多。
“你啊你啊、究竟是喝了安又良那厮、给你下的什么迷魂汤,怎么的处处都要以他为主了?”
钱老爷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
钱正多却是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你还真以为、他就是个朗朗正人君子了?”
见他如此态度、钱老爷便是直接道:“那厮在还未高中秀才之前、便已攀上了月家丫头月婉莹,看着是郎才女貌、两情相悦!
但实际上又是如何呢、在他刚中秀才之际,月老爷见着也还满意、女儿又心悦于他,他为了以后女儿的幸福,便托人上门打听、看看有没有结亲的意愿。
安家家贫这个月老爷并不在乎、即便是为了女儿不吃苦,那以后的陪嫁定然也是少不了的。
是以他便只有一个要求,只求安又良能一心一意的对自家女儿好,往后如何也不可纳妾、再伤了自家女儿的心。
但谁知这话被躲在屏风后面、安又良的表妹庭秀听着了,而后庭秀便跳了出来、直说她和安又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便是要生生世世都捆在一起、谁也别想将他们分开。
月老爷气的差点吐血、直说要他给个交代,为何家里已经养着一个了、还要去招惹自家的女儿。
不想安又良、却只道他对月婉莹是真心的,对自家表妹也是真心的……”
“安兄真是这样说的、祖父您又是如何得知得?”
钱正多纠结的思绪、不断的嘈杂乱窜。
“自然、均是月老爷亲口同我说的!”
“你是想问我、月老爷为什么会同我说此事!”
见他欲言又止、钱老爷解释道:“月老爷知道你和安又良关系好,便想让你帮着、劝一劝安又良、不过却被我给拒了!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月老爷为了女儿竟能做到如此!”
钱正多闻言挺直的腰杆、瞬间便像失去了支撑、瘫软了下来。
如若祖父所言属实、那之前清荷园内、安又良对洛商柠说的暧昧不明的词句、确是不妥。
他自己都已经有了心上人、且还是两人,怎的还要去招惹无辜,莫不是说他心悦天下之人!
见他似有开窍、钱老爷继续道:“如若是真爱慕一人、又怎忍心令她难过委屈受冷落!”
“你父母是如何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母亲当年生你时、产后伤了身子、气血不足,没过三两年便撒手人寰了。
你爹也因着太过于思念你娘、才不过一年便郁郁而终。
如此你还觉得、他安又良是个正人君子,他既招惹、为何不负责,连最基本的忠诚他都做不到,可见这人的品性一般!”
钱老爷说着又看向钱正多、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你啊你啊你、人人都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竟还跟这种人称兄道弟,简直就是瞎了你的狗眼、往后出去也别说是我的孙子,真是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