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算计？
程悦思没有说话，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陆鸣有些捏不准她在想什么，只好把自己之前调查到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是我的问题，我没想到云可会从中挑拨我们的关系。”
他太信任那名已故的好友了，连带着把这份信任放到了他妹妹身上。
听完后，程悦思表情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地问道：“那审出背后指使的人了吗？”
陆鸣摇了摇头：“没有。”
云可坚称是她自己嫉妒他们两人的感情，所以才想要从中破坏。
如果仅仅引起的是一点误会，说不准他会有点相信这个借口，毕竟云可平日里就比较任性。
可程悦思那段莫名其妙缺失的记忆又怎么解释？
闻言，程悦思嗤笑着摇了摇头：“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没有半点用处。”
“你说的这些，我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陆鸣看向她，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对他的态度没有半点改变，甚至好像更加厌恶了？
“确实是你的问题。”程悦思半阖着眼眸，视线落在自己纤细的手指上出神，“如果足够喜欢，又怎么会事事都需要助理传话呢？我甚至都差点以为自己在和你的女助理谈恋爱。”
她扯了扯嘴角：“在酒店那会，发现我们信息差不对等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要是你多发一条消息，多打一个电话，能有让别人从中挑拨的机会吗？别把锅全甩在什么幕后主使身上，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吧。”
面对这番话，陆鸣根本无法反驳。
他那时候确实经常会很忙，但仔细想想，真的忙到连发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看到他的表情，程悦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笑容越发讽刺：“陆总不过是觉得，一些话让下属来传达，可以给自己节省一些时间，用这时间做更多的事，说白了，女朋友没有工作重要，哪怕一分钟甚至几十秒都不愿意分出来。”
“我”
陆鸣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的开口：“是我的错。”
他一直以来都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这么多年的习惯使然很难改变。
他想着工作时间就专心在工作上，闲下来了自然有空和程悦思慢慢相处，他们有的是时间，日子还有很长。
但没想到就是那难以改变习惯的短短时间里，他们的关系已经定了型，程悦思已经不会考虑在公众场合带上他，也不会再说要一起过节之类的话了。
而陆鸣自己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只以为这是她习惯的恋爱方式，选择了配合。
最后两个人什么都不说，都觉得自己是在迁就对方，闷着闷着，这段感情也就闷死了。
程悦思笑着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指甲：“道歉是最没有意义也最浪费时间的话，这是你自己说的，现在也没必要跟我道歉。”
感情里的错误很少有一个人的，她自己不也是因为陷入恋爱里把脑子都给丢了吗？
主要是因为当初花费了很大力气才把陆鸣给追到手，所以程悦思后来难免就有点小心翼翼，不然按照她自己的性格，早就去质问为什么会是助理在答复，为什么他不愿意公开关系了。
陆鸣心里好像猛然落下了一记重锤，朝她那边挪动了一下，又停在了社交距离上：“我们我能问一下吗，分手后的第一年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