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万元户?”
何思彤本是想跟上来叫住谢书砚,顺道打断两人的交谈,但她来晚了,又正好见到有个鬼鬼祟祟的人。
走近看,她才注意到,是个穿着粗制布料的女人,跟她差不多年纪。
夏梨花愣怔一瞬,立马立正站好,解释道:“刚刚走的那个吉普车里的女同志是我姐姐,我爸说她最近总不着家,是不是认识男同志了,让我来瞧瞧。”
话说得好听,可何思彤却听出了其中端倪。
“你是夏梨月的姐姐?你知不知道她身边那个男人有娃娃亲?她这样,就是破坏别人的感情!”
夏梨花连连摇头道:“我真不知道,姐,真不瞒你说,她从小叛逆,我也很讨厌她,要不是我爹安排,我还真不屑于搭理她的事儿呢,再说了,看她过得好,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见她解释完又自说自话,嘀嘀咕咕地埋怨,心下了然。
何思彤勾了勾唇,认真地说:“我有一个想法,你有没有兴趣?”
夏梨花疑惑地瞥了眼面前打扮洋气的女人,从她坚定的眼神中看见了一丝恨意。
她眼珠一转:“啥想法?说来听听。”
—
槐花别院交给孙恒处理后,梨月启程,踏上了回茅台镇的路。
从北平回来时,谢书砚执意要送她回茅台镇,若不是临时公事叫走,她还真不知要怎么处理的好,最后他也送她到了车站,唉,欠他太多了,怎么还啊。
唔,下次给他写首歌?
火车上,吵吵嚷嚷的车厢更是扰人无法入睡,梨月坐在硬座上假寐,却听见对面的婶子叨扰她说:“同志,刚刚那个是你男人?看着还蛮贴心哩!”
梨月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婶子是在上车前站自己后面的人,她冷淡的道:“不是的,您误会了,他就是我的朋友。”
面前的婶子一股东北口腔,都说东北那边的人儿都比较热情,这会儿梨月算是体会到了。
但是,她不太喜欢跟陌生人说话,所以比较冷淡。
“哎哟,瞧我这嘴。”她呸呸了两句,继而八卦道:“我瞧那男同志对你挺上心的,生得又俊又壮,又是军人,满眼都是你哩,你就一点儿不心动?”
“我也瞧见了,这叮嘱呀,比我男人和我说的还要多。”
在她们七嘴八舌又八卦的带领下,梨月也是成功意识到自己跟谢书砚的关系似乎非同寻常。
他会帮她,在意她的安全,事务繁忙时仍要抽身来火车站接她,带她去欣赏松坞云庄,还会为她的事业操心。
一个朋友,帮到一定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但他插足太多了,也未免会令人引起怀疑。
他喜欢自己么?
梨月眼底难得的出现了迟疑。
原书中的谢书砚是个一心只为家国的好男儿郎,根本不会为了情爱而沉沦其中。
而她要家世没家世,要身份连身份证都没有,满脑子都只有钱,只想为钱而奋斗。
当初她和谢书砚走近,一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二是,他的身份可以帮到自己,三是信任他是个非常好的人,所以也愿意在洛河村无条件的帮他。
原书轨迹难道会因为她的到来而产生改变么?
但无论如何,情爱不是她现在需要考虑的事。
她看着窗外,想起那个男人,心里有些暖意,不可置否,谢书砚在她这里也是特别的存在。
想想却苦笑的摇摇头,算了,谢书砚的事,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