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金昌明与另一位主管后勤的赵司长正在一起商议重要事情，突然两人齐齐打了个喷嚏，明明是大夏天，可是脊背一阵阵透心凉。
看杜衡的表情，地府不像是假的，姜禾也就继续道：
“历史上辽国有一将军名为耶律风，当然，现在的身份是恶鬼，他在梦境空间占据明代的东陵城，对应的现实地点是东城市。
他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门邪法，名为险死还生，一心想要重回人间。
以墓碑为基，以尸骨为台，就能将现世中死亡之人的力量注入他们前世的尸骨之中，进而打通两界的通道，降临此界。这也就是最近东城市凶杀案频频发生的原因……”
“嗯？”
杜衡脸上的怒气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瞪大眼睛道：“这些也是他们告诉你的？”
“是啊，不过，那土地神尹元德在告诉我地府崩溃的消息之后就在我的面前诡异石化了，而后彻底消亡。
那具白骨自称楚江王麾下黑云沙小地狱的文书，在告诉我关于耶律风的事情后，骨缝之间溢散出诡异黑雾，粉身碎骨。”
姜禾满脸唏嘘，颇为痛惜道。
“啊……呃，你的意思是他们告诉你的？”
杜衡的声音猛地拔高了几个分贝，声音中夹杂着震惊，不敢置信。
“你已经可以和历史梦境中的那些东西交流？”
另一边，杨亦瑶美目一眨不眨，紧紧的盯着姜禾。
要知道，初入历史梦境，制卡师的意识躯体还不完善，能听到梦境生灵的声音，但却无法与他们交流。
这个时候，制卡师才像是历史梦境中游曳在原住民身边的鬼魂。
只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制卡师在梦境空间中的意识躯体越发凝实，才能做到与原住民无障碍的交流。
短则三月，长则一年。
可是姜禾，貌似从制成初始晶卡来算，才不足半月吧。
半个月的时间完成了常人几个月，一年，甚至一生都无法做到的事。
看着姜禾，杨亦瑶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垂垂老矣的错觉。
姜禾一脸无辜的望着两人，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激动。
此刻，无声，也是一种回应。
“对上了，彻底对上了。”
近来的凶杀案件，与鬼使降临之间的确有密切的联系。
一贯冷静的杜衡也忍不住面色激动，抓住姜禾的肩膀有力晃动着。
想起方才的无端揣测，杜衡不禁老脸一红，转瞬抛之脑后。
他抓住姜禾的双手，高声赞扬道：
“姜禾，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杨亦瑶美目之中露出赞赏之色，她来到此本来就打算彻底调查一番。
可没想到，她还没开始，就有人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了。
此事，按她的估计，八九不离十。
也许还需要再验证一番。
可也能证明此人，的确有过人之处。
“你要什么奖赏，现在说出来，我无有不准。”
杜衡朗声大笑道。
姜禾神色严肃道：“为保东城市百万居民，还请司长早做准备。”
杨亦瑶柔声道：“其实，上面也收到了类似的消息，我来此正是为了调查这件事。”
姜禾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快说，你要什么奖赏？”
得到关键线索，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现在的杜衡意气风发，心情极佳。
“那啥，如果有人要杀我怎么办？”
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提出条件，姜禾当然要为自己的生命增加一重保障。
“什么？”
杜衡眼中立即寒光四射，气势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