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语儿!”
出声呵斥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
皮肤保养得很好,不胖不瘦,尽显官太太的模样。
此人正是陈语儿的母亲曹明慧,也是这个院子里阶级最高的军嫂。
曹明慧在怒斥过后向她们走了过来,没好气的伸手戳了戳陈语儿的脑袋。“在家伶牙俐齿就算了,在外头也这般口无遮拦的,一会儿瞧你爸回来怎么收拾你。”
陈语儿被曹明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呵斥,觉得丢面儿,不高兴的瘪了瘪嘴。
爸这两天忙着呢,哪有时间收拾我,再说了,我又没说错,就说了大实话,凭什么收拾我。”
“你!”曹明慧被噎得不知该作何回答,只得瞪了陈语儿一眼,“一会儿回去再说你。”
等再次抬眼时,脸上已经堆满了笑意,若无似有的瞟了旁边的齐思莹一眼,不过很快就收敛起了视线。
亲切的拉过杜淑贞的手,开口劝说,“淑贞啊,事情我都听说了,我也是当妈的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看大家都是一个大院里的,又都同为军人家属,俗话说,相聚在一起就是缘分,何况咱们家的男人些都是一个军里的兄弟,把事情做得太绝了,那让他们也不好处不是?”
接着又往杜淑贞的耳边靠了靠,用很小声的声音耳语道:“我听我们家老陈说,等这次国庆大阅兵后,你们家老齐很有机会把前边儿那个副字给去掉。”
说完后身子不动声色的往边上挪了挪,面朝着众人。
她知道杜淑贞是个有分寸的人,这些年在大院儿里也没跟人红过脸,这回显然也是被逼急了。
但闹一闹,给人一记下马威,警告警告就够了。
哪能真把人送牢里去,这大院儿里的哪个不是特权干部,不然也不能住进来。
真要这么较真起来,这事都不用说,那肯定是对齐建民没有任何的好处,提干的事情先不提,怕是以后都没有人敢和他们家来往了。
这得多小的度量,不过是几句话,就把人往法庭上告,问谁不躲这样的人?
话她点到为止即可,她相信杜淑贞是个聪明人,知道其中的利害。
同时,两家作为姻亲,她自然希望未来的亲家能再高一阶,也不希望闹出不好的影响。
所以,在劝完杜淑贞以后,自然也要帮着她说些好话。
“我说你们也是的,一天正事不干,说别人闲言碎语倒挺积极,说什么不好,非得拿人名声开玩笑,一个个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都是为人父母的,将心比心,任谁这么搬弄是非,造谣自己子女,你们能不跟人急?”
这就是曹明慧的厉害之处。
虽然她也瞧不上齐思莹,但她从不把这事儿拿到外头去说,也不会去参与,只会在家里发发牢骚。
即使再不满意,也不把这事搬到明面上来,只会暗示,不给人留下任何不好的把柄。
看似对谁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实则心里有自己的盘算。
司令夫人一发话,在场的也没人敢出来反驳,“老实”一些的就杵在那里垂脑听着,圆滑一些的已经站了出来,给杜淑贞和齐思莹道歉了。
有了第一个,自然就有第二个。
很快,就有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
叽叽喳喳的。
全和刚才的吴友蓉没区别,都是让她们原谅不要计较,大家都是一个大院儿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