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江太医,咱们且走着瞧,看看是你熬过捶心噬骨丹,还是老夫破了你的四大皆空水。”
夙江月的手被柳甘松黑了一把,目前还有些绵软乏力。
为了节省力气施针,夙江月把药材名报给向阳和紫苏他们,让其按照顺序不断增减药材,就坐在旁边养精蓄锐。
柳甘松的捶心噬骨丹,炼制起来花了不少力气,他为了养精蓄锐,同样吩咐手下人动手,只在关键时候亲自上阵。
眼看柳甘松折腾了许久,他也不知是累的还是身体虚弱,浑身衣服都快湿透了。
柳甘松拿了那颗药丸,对夙江月笑呵呵说道:
“江太医,为了确保药效,这颗药丸需要用酒吞服,江太医请!”
听说捶心噬骨丹要用酒送服,姬永昶幸灾乐祸,吐槽柳甘松是个狠人,一边让人送上事先准备的烈性好酒,
“江太医,刚才柳长老说需要用酒,本王特意把父皇赏赐的贡酒拿了出来。
江太医你尽管喝,本王绝不心疼就是了。”
夙江月听了这话,对姬永昶皮笑肉不笑一拱手,
“多谢王爷厚爱,贡酒配好药,在下也算是独一份了。”
她接过肖雷送来的贡酒,就着那颗药丸吞服了下去,然后笑微微对柳甘松说道:
“柳长老出了个满头汗,正适合用热汤洗个头,柳长老请吧,在下让药童伺候柳长老。”
看到紫苏和雪见两个药童,已经把洗头的热汤,以及搽拭头发的布巾都准备好了,柳甘松大马金刀往前面一坐,笑哈哈说道:
“如此,老夫就不客气啦,劳两位童儿给老夫淋个头。”
两药童对柳甘松恭敬一礼,一个帮着柳甘松调整低头弯腰的幅度,一个拿着水瓢给柳甘松淋汤药。
雪见给柳甘松把头发淋透了,还一本正经按洗头的规矩,给柳甘松按摩头皮,务必保证这四大皆空水药效充分发挥。
柳甘松勾着腰等了许久,看到两个药童慢腾腾揉搓头发和头皮,他气急败坏低斥道:
“差不多就得了,你们还想怎的?”
紫苏听了这话,笑嘻嘻大声回了一嘴,
“大长老,正如你的捶心噬骨丹需要好酒送服,主子这四大皆空水,也需要按照洗头的规矩,仔仔细细揉搓清洗才成。
小的们并没有故意拖延时辰,想来柳长老寻常洗头,也是要花点功夫不是?”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立刻笑呵呵应和道:
“柳长老稍安勿躁,既然两位设了赌局,自然要按对方的规矩来不是?”
“没错,咱们洗头除了第一遍清除灰尘,起码也要清洗一两次才好。
在下看那两个童儿也没错,确实是按照洗头的规矩来的。”
不怪柳甘松心急,实在是他在清洗过程中,赫然发现雪见那双带着特殊手套的手上,时不时会带起来一缕缕离家出走的头发。
柳甘松强忍着刺痛发痒,被众人一阵嬉笑安抚,他再也不好发作了。
两药童按照常规洗头的模式,给柳甘松进行了头发“保养”,随着柳甘松夺了布巾自己搽拭头发,离得最近的人们,都不由自主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