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影的确是睡着了，但是这也不能怨她。
原本她知道今天的发言人是姜自秋，还抱有几分期待，想看看这位堂姐拿着手上的这些学术垃圾到底会在台上怎样发挥，结果让她失望的是，台上的姜自秋简直毫无新意，完全就是在照着ppt上的稿子一字不落地念，硬是成功地把昨晚没睡好今天又起太早的柏影给念叨困了。
而害她昨晚没睡好的罪魁祸首贺淮清也同样完全没有留意台上姜自秋的演讲，他略微放低肩膀，让柏影得以很舒服地微微偏头，靠在他柔软的西装面料上小憩。
姜卫东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怒火简直一窜三米高，跑来姜氏这么重要的发布会上睡大觉，柏影这是什么意思？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在他的原本的计划里，柏影这时候应该惊慌失措、或者万分震惊、亦或是焦急不已……她怎么能在这时候睡着啊？
还有那个贺淮清，平日里众人还总夸赞他为人温文有礼，居然会纵容柏影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上睡觉，这是根本就不把他们姜氏集团放在眼里的意思吗？
不过，姜卫东面色一沉，心中马上就有了新的计划。
很快，直播的摄像头就按照姜卫东交代的扫过了观众席，然后相当“不巧”地拍到了柏影靠在贺淮清肩上睡觉的样子。
这两人的颜值在人群中实在是过于突出，很快这“不经意”的一幕就让弹幕区掀起了轩然大波。
“哇哇哇，我刚刚没看错吧？台下坐在贵宾席睡觉的那个女观众长得好像柏影啊！”
“啊！我也看到了，绝对是她啊，她可是我的屏保，就算是她闭着眼我也能认出来！”
“哪里哪里？我错过了什么？”
“她不是个模特吗？应该是混娱乐圈的吧？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竟然能在直播间活捉我的偶像，还是这么漂酿！”
“拜托，什么娱乐圈啊？该不会还有粉丝不知道她是a大的高材生吧？而且我记得好像刚好就是研究芯片这一块的诶！”
“糟糕，完全没看见！有好人录屏吗？赶紧发出来看看。”
“求求了，我也想看。”
“想看+1”
网友们的动作那是相当快，很快就真的有不少人把那一幕单独剪切放了出来，与此同时，姜卫东先前为了造势买好的网络水军也开始在评论区带节奏了。
“哇，感觉她好没素质啊，在这么正式的场合，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困就回家睡去啊，一点都不尊重人！”
“不想听可以干脆别来啊，感觉睡觉好没礼貌。”
“还靠在别人的肩上睡，自己不想听也就算了，这难道不是在影响别人吗？”
“心疼台上的美女姐姐，辛苦准备的演讲付诸东流了。”
“她可能也没想到会被拍下来吧？这些所谓网红的真面目也不过如此嘛。”
“先前她还营销什么芯片领域高材生，就这？听个汇报都能睡着的精英？”
“我看就是听不懂才睡的吧！”
“丢死人了，我要是她的粉丝立刻就脱粉。”
“简直就是道德败坏。”
“……”
自从直播拍到了柏影之后，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呈指数级蹭蹭往上涨，弹幕也画风突变，清一水全是在骂柏影的水军。